吕布衣:“???” 这到底是想吃独食?还是觉得这儿人多眼杂? 可吕布衣就是想要这个“人多”啊,他想着就悄悄去瞥那边的顾青,口中还道:“老黎,黎爷,您这是做什么?我是让您帮忙掌掌眼,您这总得让我把物件拿出来啊。还是说您今个不方便?您若是不方便,您就说一声。” 黎贺道:“嗯,不方便。” 吕布衣:“…………” 黎贺都那么说了,顾青就避了过去。 只是吕布衣不太甘心,等黎贺放开他后,他手一抖,竟把他带来的羊皮纸带了出来。这羊皮纸并不是原版的,只是他拓印下来的,而且和原版并不完全一样,再怎么着他还是得留一手不是。 再看那羊皮纸,被吕布衣那么一带,就带到了顾青脚边。吕布衣很是会作假,那羊皮纸一看就有好些年头了,而且看起来破破烂烂,也不咋干净。再来,也不知道吕布衣之前是不是手撕了鸡爪,让那羊皮纸上带上了点油印子…… 顾青心道:‘唔——’ 顾青也只是看着,迟迟没有上手捡。 吕布衣:“???” 黎贺冷笑道:“品爷,要不是知根知底,我都要以为你往我这儿碰瓷来了——这么个破烂玩意,品爷您只管拿回去擦手,何必拿过来丢了您的份。” 很明显,黎贺的观察力也不是一般的敏锐。 顾青为此还多看了黎贺一眼,黎贺自然而然地过来,把那羊皮纸捡了起来,手一抖就给展开了,好让顾青看个清楚。 接着,黎贺又看向脸皮不是一般厚的吕布衣,吕布衣“嗨”了一声:“这不是卖家不知道轻重嘛,我是绝对没有无的放矢的。” 顾青开了口:“这个?” 黎贺还保持着把那有成年人两个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羊皮纸,展开着给顾青的架势。 黎贺做这个动作十分得自然,自然到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他这么做,更让吕布衣在心里头撇嘴:‘还说对这上头写的什么不感兴趣?这分明就是嘴上不承认,身体却很诚实吗。就是欲擒故纵,也没故纵到家?’ 何况黎贺还接茬道:“于先生你对它感兴趣?” 吕布衣心道:‘装吧你就!’不过也不妨碍吕布衣支起了耳朵。 顾青微微一笑:“不是说感兴趣,只是觉得不该只有这么一块。” 吕布衣:“!” 吕布衣按捺了下,才装着不急迫的模样道:“这话怎么说?” 顾青伸出手来,他的手白净修长,指甲也透着健康的颜色,却还有点薄茧的。 黎贺看在眼中,在心中琢磨起来那是做什么,才会留下来的茧子。一时间被分散了注意力,竟是没将顾青接下来说了什么,听了进来,还被吕布衣一声拔高的:“原来如此!”,给惊得回了神。 黎贺下意识皱起了眉,本来要将那羊皮纸丢给反常的吕布衣,可在那之前还是有朝顾青看去,见他还盯着那羊皮纸看,就一扬眉道:“于先生若是要给品爷掌掌眼,那去品爷店中更合适。” 顾青眨了眨眼:“是坏了你们这行的规矩吗?我并不懂,抱歉。” 黎贺将羊皮纸一抖,冲着吕布衣似笑非笑:“不知者无罪。” 吕布衣:“…………”这厮就是想吃独食! 气氛略微有点僵,恰好这时外头有响动,原来是客人上门了。不过黎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亲自接待客人的,多是由店里头的两个伙计负责,毕竟大多数时候,过来这边的都是外行。一般熟客,都会由伙计往里面招待。 前后脚的,又过来一个人。 他二十二三岁的模样,穿着一身运动服,因为之前跑去一个老乡家收东西,不小心溅了一裤脚泥水。他就将一个裤脚给挽了起来,导致两个裤脚一高一低,加上也没多修边幅,林林总总的,让他看起来像个乡村运动员,顶多就是个长得清爽的乡村运动员。 这人一进来,喊了声:“品爷?” 这人就是霍小山了,他比两年多前长了个,看上去就挺高的,而且叫人觉得体格应该不错,不然怎么就说他是个运动员呢。 吕布衣则在里面应了一声,算是打破了先前那丢丢弥漫来的尴尬。 霍小山就往里头去。 店里伙计们也认识霍小山,见状就没拦着。 没几步的功夫,霍小山就来到了里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