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晏衡吩咐了谢无秋易个容,谢无秋就直觉此行没好事。结果这一路也算平平安安,无波无澜。 直到乘船渡河那日清晨。 清晨一大早,谢无秋退了房,在客栈前垂柳下百无聊赖地等晏衡出来。晏衡昨晚跑去置办了好些东西,谢无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晏衡姗姗来迟地从客栈里出来,谢无秋眼珠子差点没吓掉出来。 晏衡竟再一次做了女子打扮,长发松垮地挽了个髻,拿柳条当发绦系在发间,轻纱遮面,大概一回生二回熟,他比第一次大胆得多,穿了一身苍青搭配水红色的留仙裙,步履间明艳动人,从客栈到垂柳短短十几步路,就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谢无秋本也被美人吸引,偷望了好几眼,直到那美人朝他走来,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用虽然刻意放柔但听来十分耳熟的声音说了句:“愣着干嘛,走了。” 谢无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你这是……几个意思?” 晏衡一派镇定道:“我们扮作从淮阳过来的夫妻。”他信口拈来地编造了些两人的“身世”,问谢无秋,“记住了没?” “哦,这次不是奔亲戚的表兄弟了?”谢无秋一个登徒子的笑容还没绽开,就被晏衡的眼神逼了下去,“记住了记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淮阳好好的,我们南下干嘛?” 晏衡神秘一笑:“来这施展夫君你的抱负啊。” 谢无秋被他笑的掉鸡皮疙瘩:“我什么抱负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建业的张隽拥兵为王,你对他十分向往,想来拜入他的麾下,一展雄图。” “……” 谢无秋仔细想了想,“那,你呢?” 晏衡笑容不改:“嫁鸡随鸡嘛,你来我就跟着来了。” 谢无秋心中感到大大的不妙:“你这次到底想干嘛?说好的找金缕曲呢?” “金缕曲的消息,很可能就在张隽手上,所以我们要接近他。” 他说的一派正直,谢无秋却实在信不起来,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他的什么小阴谋中,不过既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他没有点破,笑着过去搂住了晏衡的腰:“好吧,听夫人的就是了。我需要做些什么?” 晏衡狡黠一笑。 谢无秋突然觉得,张隽怕不是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衡再度上线(搓手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