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绮的眸光锐利如剑,似乎要把封从嫣看透。 封从嫣眸光一闪,挺了挺胸道:“绮姐姐,你别听令妹胡说……” “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算了!”端木绮的小脸一沉,出声打断了封从嫣。 照她看,满口胡话的人是封从嫣吧! 封从嫣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她的操线傀儡,可以任由她玩弄不成! 端木绮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客气地甩袖离去。 “绮姐姐!”封从嫣这才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从后方一把拉住了端木绮的袖子,“你听我解释……” 端木绮眉头一皱,停了下来,目露不耐地看着封从嫣,那眼神仿佛在说,有话快说! 封从嫣面露迟疑之色,抿了抿小嘴,这才讷讷说道:“绮姐姐,其实是九华县主派人传讯给我,让我找绮姐姐去一趟公主府……” 说着,封从嫣揉了揉手中的一方粉色绢帕,咬了咬下唇。 直到端木绮再次作势欲走,她方才讪讪然道:“……是九华县主让我们去打听看看一个姓罗的举子在不在公主府……” 封从嫣半垂眼睑,眸底飞快地闪过一道精光。 她刚才说的话其实是半真半假。 九华是派人悄悄地给她送了一封信,只不过,信中是让她独自跑一趟长庆长公主府。封从嫣不敢不去,但是又怕去了万一惹到了长庆,那么倒霉的人肯定是她了。 封从嫣思来想去,就想最好找人陪她一起去,比如那个长庆不喜的端木绯。 封从嫣心里琢磨着等她们去了公主府后,万一情况不对,自己就可以把责任部推卸到端木绯身上,那么长庆的怒意自然而然就会针对端木绯! 只不过,因为她和端木绯不熟,所以今日才特意绕了个圈子,先来找了端木绮。 这些话封从嫣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可能会告诉端木绮,她只是露出怯怯的样子,对着端木绮讨好地一笑,“绮姐姐。” 端木绮不客气地挥开了封从嫣的手,心里的怒火越来越高昂,俏脸涨得通红。 自己竟然傻得被封从嫣给糊弄了! 端木绮气得跺了跺脚,又羞又恼,语调生硬地说道:“封姑娘,我这些天被禁了足,就不去了。你先请回吧!”端木绮也下了逐客令。 春风习习,吹得四周的树枝哗哗作响,空气却像是陡然直降般冷了下来,仿佛瞬间进入了严冬。 封从嫣可怜兮兮地瘪了瘪嘴,花容失色。 “绮姐姐,”她快步上前再次拉住了端木绮的手,亲昵地晃了晃她的手,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哎,都怪我不好,我就是怕你不肯去,九华县主会生气!” 封从嫣故意在“九华县主”上加重了音调,端木绮不禁有些犹豫,柳眉微蹙。 刚才封从嫣是满口胡话,但是有一句话倒是真的,一旦惹恼了九华县主,以后这京中的闺秀恐怕要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端木绮僵立原地,就在这时,一道碧色的倩影从湛清院中走了出来。 碧蝉朝两边打量了一番,就步履轻快地朝二人走了过来。 “二姑娘,”碧蝉对着端木绮福了福,只当做没看到封从嫣,笑眯眯地说道,“我家四姑娘让奴婢转告二姑娘,‘上次’的事二姑娘难道忘了吗?” 端木绮不由面色大变,想起了在千雅园里长庆押着自己去找端木纭兴师问罪的事,这件事是她的奇耻大辱,她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她的眸底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般。 碧蝉有条不紊地继续道:“四姑娘让奴婢告诉二姑娘,长庆长公主与九华县主是母女,母女俩血脉相连,怎么都没事。咱们是外人,一旦牵扯进去,长庆长公主舍不得罚九华县主,恐怕就得拿‘外人’出气了。” 碧蝉的一字字、一句句说得封从嫣和端木绮的脸色越发难看,心思各异。 “绮姐姐……” 封从嫣还想劝,然而端木绮已经不想听了。 端木绮背过身,果断地说道:“嫣妹妹,这次我就不去了。”说完,端木绮拂袖离去,毫不回头。 “绮姐姐……”封从嫣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还想追上去,却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拦下了。 “封姑娘,”其中一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