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制肘。 偏偏在皇帝的眼里,他既然都放简王回北境了,那么简王就必须要赢; 若是败了,那就等于是简王在皇帝的脸上甩了一巴掌,那就是简王对皇帝有所不满。 涵星养在宫中,又不知朝事,对于如今北境军的状况自然是一无所知,却也知道没有什么战争是必胜的。 她看了看端木绯,又看了看君凌汐,想要安慰君凌汐,却又觉得说什么都空泛。 胜败乃兵家常事。 这一点,在场的三个姑娘都懂。 屋子里静了下来,窗外那寒风呼啸的声音显得更响亮了,似有一头饥饿的野兽在嘶吼着,咆哮着…… 这一天,端木绯和涵星在环碧轩留到黄昏才离开,而简王还是没回来,一整夜,含晖堂那边都是灯火通明,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直到次日正午,端木绯又去了环碧轩,从君凌汐口中得知简王奉旨回北境抗敌,一早就动身了。 “绯绯,你陪我去庙里拜拜吧。”君凌汐拉着端木绯的手忧心忡忡地说道,“今天父王一走,我手上戴的手串就忽然断线了……” 一颗颗鲜红的玛瑙珠子骨碌碌地滚了一地,至今回想起来,君凌汐还觉得有些忐忑。 “绯绯,我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发生很不好的事。”君凌汐脸色微微发白,握着端木绯的小手,“明明父王从前也是常年在战场上的,但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这些话她又不敢跟母妃说,怕母妃也跟着她担心。 “也许是因为王爷几年不曾上战场了。”端木绯反握住君凌汐,安慰道,“小西,我们一起去城中的白云寺拜拜吧。” 这两天封炎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端木绯心中一直有些七上八下的,也想去庙里拜拜。 两人当下就定了明早一起去白云寺上香,到了下午,涵星从端木贵妃那里回来,也加入了她们: “母妃昨夜做了噩梦,想着许久没收到大皇兄的来信,一直心神不宁的……小西,绯表妹,明天本宫也跟你们一起去白云寺吧,本宫想给大皇兄祈福。” 于是,两人的队伍就变成了三人,三个姑娘起得很早,卯时不到就来到了沧海林的大门处。 这时的天还没全亮,空中灰蒙蒙的,东边的天际隐约露出鱼肚白。 端木绯很少起得那么早,懒洋洋地揉着眼睛,看来睡眼惺忪的,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奶猫。 几个內侍一溜地候在了大门后的庭院里,备好了马车和马。 端木绯掩嘴打了个哈欠,当她看到站在几个內侍身旁的蓝袍少年时,呆住了。 她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了,傻乎乎地眨了眨眼。 攸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端木绯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门外的李廷攸。 李廷攸还没说话,涵星已经抬手对着他挥了挥,招呼道:“攸表哥。” 李廷攸心里默默地叹气,每每听到这两个丫头叫表哥,他就觉得表哥真是不好当。 涵星乐滋滋地转头对端木绯说道:“攸表哥跟父皇去过一次白云寺,待会儿就让他给我们当向导。” “……”端木绯悟了,原来是涵星把李廷攸叫来的。她心里想说,其实白云寺的小沙弥也可以当向导的。 “咳咳。”这时,一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清了清嗓子,殷勤地接口道,“四公主殿下,四姑娘,依咱家看,不如还是让人封了白云寺,免得这不长眼的人冲撞了几位。”老太监对着端木绯谄媚讨好地笑了笑。 端木绯与涵星、君凌汐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如此不好,我们是去祈福的,自当心诚。佛曰,众生平等。” 跟在涵星身后的从珍盯着那老太监,神情复杂。这不是都知监的掌印太监彭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