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如果君然靠不住了,自己不如早点把人收拾了,以免留下祸患! 袁直如影随形的跟在皇帝的身侧,他贴身服侍皇帝多年,如何看不出皇帝的心思,不动声色地甩了下手里的拂尘。 “皇上,为将者,驰骋沙场是本分;马革裹尸那就是宿命。” “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简王府一向以武立身,百年来,战死沙场者数不胜数,君世子又怎么会怪皇上呢?” 袁直柔声劝慰皇帝道,听着有理有据。 皇帝想想也觉得有理,是啊,君家是武将门第,自大盛朝建立后,君家男儿就为国征战,战死沙场那也是常事。 若是君家为此就心生怨怼,怕早就像耿海、魏永信这般行那谋逆之事了!! 尤其,现在简王死了,君家的嫡系也只剩君然了。 君然也是一员大将,现在,北境之危还迫在眉睫,朝廷正是用人之际…… 皇帝沉思着,慢慢地转起了拇指上的玉扳指。 看来自己也该小施恩惠,安抚一下才好。 皇帝心里下了决定,就转身吩咐道:“笔墨伺候!” 袁直暗暗地松了口气,笑呵呵地应了。他又甩了下拂尘,亲自去给皇帝伺候笔墨。 屋内,墨香袅袅。 屋外,暖风徐徐。 君然离开皇宫后,就策马直接回了简王府。 迎了棺椁进府的简王府,已经摆开了灵堂,君然看着这个近乎陌生的府邸,感觉又像是有一记重锤敲击在他心口上。 那一个个高悬的白灯笼与一段段白绫洁白无瑕,白得近乎刺眼。 “世子爷,世子爷!” “快去禀告王妃,世子爷回来了!”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简王府因为君然的归来而注入了一股活力。 只要君然还活着,简王府就有希望。 那些惶惶不安的下人们眼底也又有了神采。 这段时日,京中多的是人家盯着简王府,君然回京的事飞快地在京中各府之间传开了,也在京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京中一向不乏消息灵通的人家,某些府邸已经得了消息,知道皇帝有意让简王世子立刻承爵,还要夺情,这也就意味着皇帝还要用简王府。 于是,那些善于闻风而定的府邸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祭拜简王,慰问简王妃、世子等人。 当天下午,端木宪就带着端木纭和端木绯姐妹俩亲自上门吊唁。 祖孙三人都给简王的牌位上了香。 灵堂中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氛,正中是漆黑的棺椁,两边点着两排白烛,还有纸扎的垂帘和纸人。 简王妃、君凌汐和君然三人皆是披麻戴孝,神情悲怆。 端木宪对着母子三人拱了拱手,叹气道:“王妃,世子,还有君姑娘,节哀顺变。” 简王妃只是以帕子擦拭泪水,给来宾答礼的事就交由了君然。 “晚辈替先父多谢端木大人。”君然对着端木宪也拱了拱手,一方面是感谢端木宪来吊唁,另一方面也是听闻端木宪在朝上对父王多有美言。 君然自回府后,也没好好休息过,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但是腰板还是如常般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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