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的封炎派去南境,而且还不是领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或者当个替死鬼,而是去南境主持大局,总揽大权! 岑隐难道是打算要重用封炎? 这个想法令得不少人都是心惊不已。 岑隐行事未免也太大胆、太肆无忌惮了,难道他就不怕皇帝醒过来降罪于他吗?! 有人觉得岑隐真是不知死活,也有人在心里暗暗叹息,以岑隐现在的权势和说一不二的态度,就算皇帝这个时候醒了,真能制得住岑隐吗? 京城里在短短几天内可谓风起云涌,有人惊疑,有人慨叹,有人不安,有人只想撇清关系……也有人喜出望外。 比如承恩公府。 “国公爷,太好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一个着青色竹叶纹直裰的中年文士笑吟吟地对着罗汉床上的承恩公拱了拱手。 承恩公穿着一件宝蓝色直裰,斜斜地靠在一张罗汉床上,他的笞伤未愈,整个人看着还犹带几分病容。 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 承恩公的精神看来不错,尤其是双目之中炯炯有神,含笑道:“这件事也全靠诸位一起周旋!”他们总算是把大皇子弄回来了! “国公爷,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坐在窗边的一把圈椅上,拱手请示道。 “岑隐这一次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出了这种昏招。”承恩公若有所思地冷笑了一声,“不过岑隐如此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承恩公抬眼看向那青衣文士,问道:“王先生,你怎么看?” 那姓王的幕僚沉吟一下后,缓缓地说道:“如方才廖大人所言,乘胜追击,借题发挥!” “封炎还不及弱冠,也就是京里一纨绔,派他去南境主持大局,太过儿戏,干脆我们就上折弹劾岑隐这是想要葬送大盛江山。” 只要揪着这一点大作文章的话,估计也够岑隐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 那留着山羊胡的廖大人连忙点头道:“下官回去就立刻去写折子。” 这时,另一个着青蓝色直裰的中年人忽然插嘴道:“国公爷,岑隐和封炎并无往来,会不会岑隐这次重用封炎是为了端木家那位四姑娘?” 屋子里的众人静了一静,下意识地面面相看。 王姓幕僚眯了眯眼,颔首道:“不无可能!” 京中从文武百官到那些名门闺秀,谁人不知岑隐对他那个义妹宠得简直快没边了,别说是封炎,连端木宪能顺利当上首辅,恐怕这背后也有岑隐在使劲。 承恩公闻言,精神一振,猛地从罗汉床上坐起,却不慎扯动了身上还没养好的伤处,国字脸上一阵扭曲。 一旁的大丫鬟连忙去扶他,又给他调整了身后的大迎枕。 身上传来的阵阵抽痛感让承恩公不禁又想起那结结实实的五十笞,面色铁青,新仇旧恨一起上。 “好!如此正好!”承恩公一掌拍在旁边的小方几上,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阴狠,“这下岑隐的罪就更大了,排除异己,任人唯亲,结党营私!” “国公爷说得是!” “他分明就是置大盛安危于不顾!” “……” 周围一片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众志成城。 承恩公心里一阵畅快,笑得洋洋得意。 现在岑隐那么向着端木绯这个义妹,为了她,连皇后的脸都打,不过人都是这样,喜欢时,捧若掌上明珠;厌弃时,就是弃若敝履。 待到日后大皇子返京后,岑隐与端木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