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看刘三少夫人胳膊上的那些伤,这总不至于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吧!” “听说啊,这位刘三公子以前还娶过两任妻子,都是’红颜薄命’啊!” “啊?他都死了两个婆娘了……等等,这其中该不会别有蹊跷吧?!” “我看是,估计前面那两个都是被这刘三公子活活虐打死的!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谢二老爷和谢二夫人故意给这谢氏找这么一门婚事该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好把原配留下的嫁妆占为己有吧?” “肯定是,否则谢氏何必甘愿被杖责二十也要状告其父呢!” “不止呢,这谢二夫人的亲生女儿昨天不是成亲了吗?嫁的还是三皇子呢!妹妹嫁了皇子,姐姐反而给这么个人当继室。他们家要真为女儿好,也不会这样!” “这么看来,那个三皇子妃怕也不是好东西!” “……” 这些议论声也传入了承恩公的耳中。 承恩公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谢向菱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人,名声不宜有瑕,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匆匆地把谢向薇嫁了,免得留下话柄,没想到如今竟然还牵扯到了谢向菱身上,让这些百姓看了笑话。 承恩公蹙眉看向了大堂中的舞阳,眸色晦暗,心里既怨舞阳不知分寸,更厌谢向薇小题大做。 大门口那些围观的百姓还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情绪越来越激昂,就像是菜市场似的闹哄哄的。 相比下,端木绯所在的马车冷清得很。 端木绯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觉得无聊极了,一会儿嗑嗑瓜子,一会儿挑开窗帘看看外头,可是从她的角度除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与承恩公一行人,根本什么也看不到,最多也就是能从那些百姓的交谈声中对于大堂中的进展知道得个大概。 涵星真是太没义气了! 端木绯愤愤地嗑着瓜子,咔嚓,咔嚓,咔嚓…… 不知过了多久,府衙的大门口又是一片哗然,这一次,是一片众志成城的叫好声。 “何大人判得好!” “是该和离,这种男人还不和离,难道还等着人家把她活活打死吗?!大快人心啊!” “何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冒着得罪国公府的风险,也要为这谢氏主持公道!” “……” 端木绯听得心痒痒的,很想下马车混到人群中去看看,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恰好瞟到涵星从京兆府的后门方向朝这边走了过来。 端木绯眼睛一亮,就又坐了回去。 “绯表妹!”涵星的小脸上神采焕发,像是在发光似的,眉飞色舞地说道,“判了,刚才京兆尹判了谢向薇与刘光顺和离,又让谢家归还她生母留下的嫁妆!京兆尹还说了……” 说着,涵星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模仿何于申的声音,“大盛律有云:初嫁从父,再嫁由己,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干涉谢氏的婚事。” “哈哈!”涵星学了几句,就噗嗤地笑了出来,乐不可支地继续往下说,“绯表妹,可惜你方才没看到啊,当时谢家人的脸色就跟被泼了墨似的!” “还有那个刘光顺,他当堂就和谢老二夫妇闹翻了,他们差点没打起来,哈,可惜了,他们被京兆尹以喧哗公堂之罪吓住了,要是真打起来,那就有趣了!” 涵星有些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感觉她似乎又有灵感可以写新的戏本子了。唔,肯定很有趣! 端木绯看舞阳没跟涵星一起回来,就顺口问了一句:“舞阳姐姐呢?” “大皇姐啊,她要陪着她表妹回谢家去抢回她娘的嫁妆。” 涵星说话的同时,外面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端木绯顺手挑开了窗帘,往外看去。 只见十数个护卫打扮的男子策马朝京兆府的方向而来,这些护卫一个个身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