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楚庭舒是阿辞唯一的弟弟,爱之深,忧之切。 岑隐望着窗外摇曳的竹林,低低地说道:“也好。” “沙沙沙……” 他似乎发出了一声叹息,眨眼就被那细细的风拂竹叶声压了过去…… 慕炎的惆怅只是一闪而逝,把肖天的事先放下了,且静待佳音吧。 “大哥,”慕炎再次展颜,笑呵呵地看着岑隐,“我这次从晋州也给你捎了些礼物过来。五坛汾酒,那还是我誓死捍卫住,才没被我娘全抢走了。” 慕炎一副“我够意思吧”的样子,笑容更深,然而,只换来了岑隐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 慕炎犹不死心,清了清嗓子,把脸往岑隐那边又凑了凑,又道:“大哥,你不送我点回礼吗?” 岑隐似笑非笑地挑了挑右眉,直言道:“你看上了什么?” 慕炎就等着他这句话呢,涎着脸道:“我听说最近闽州、信州又上贡了一些西洋玩意,你知道的,蓁蓁最喜欢新鲜玩意了。”他眨巴眨巴地看着岑隐,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奶狗。 岑隐眼底浮现浓浓的笑意,柔化了冷魅的五官,“等东西到了,我先通知你去挑。” 得了岑隐这句准信,慕炎放心了,站起身来,笑嘻嘻地对着岑隐拱了拱手,“那多谢大哥了。我先回去了。” 慕炎披上了他的宝贝披风,施施然地走了,临走时,还故意朝窗外的某棵梧桐树看了一眼,树冠的某处立刻就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隐约夹着“呱”的一声。 第771章 狂妄(二更) 吓完了鸟,慕炎感觉该做的都做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炎离开岑府的这一幕同样被许多双眼睛看在了眼里,消息急速地在各府之间扩散了开去,又在看似平静的京城中引来一阵暗潮汹涌。 眼看着慕炎与岑隐两人并没有因为三皇子的问题闹出不愉快,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觉得还需要观望,也有人心里很是失望,比如江德深。 “啪嗒”一声,江德深手里的棋子滑落在棋盘上,一下子把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局搅乱了,黑白棋子胡乱地混在一起。 江德深闭了闭眼,略显烦躁地抬手挥退了来报信的下人,“下去吧。” “是,老爷。”那青衣小厮立刻就轻手轻脚地躬身退了出去。 江德深也没心情再继续摆棋了,随手把另一只手中的棋谱往边上一放,然后站起身来,负手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着,眉宇深锁。 虽然两天前江德深曾悄悄潜入天牢劝三皇子安心,让他静心等待,但是江德深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怕没有那么容易成。 他的手上是有岑隐的把柄,问题是,这个把柄说重是重,说轻也可能根本不值一提,无足轻重,一切端看岑隐自己的态度。 要是岑隐对端木纭根本不在意的话,那么他也完全可以不用在乎,可自己一旦祭出这招,就必然会得罪岑隐,江家恐怕会步上三皇子的后尘。 江德深停下了脚步,揉了揉眉心,朝窗外碧蓝的天空望去。 其实,他更期望岑隐与慕炎这次会闹翻,期望慕炎不满岑隐背着他处置了三皇子,期望这两人因此起些龃龉,自己才有机会再添油加柴…… 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 江德深长叹了口气,近乎无声地低语道:“难道又是一条死路……” 三皇子现在完了,江家也已经没指望了。 问题是,就算是江德深在这个时候放弃,也晚了,岑隐这个人心胸狭隘,就算江家现在蛰伏不动,以岑隐的行事风格,他也不会放过江家的。 岑隐留江家苟延残喘着,也不过是因为三皇子才刚被定罪,又是自己在养心殿亲口指认了三皇子谋逆,要是岑隐现在对江家动手的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