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 “按计划行事吧。”杨旭尧吩咐道,眼睛眯了眯,闪过一道锐利如刀的寒芒。 老者立即抱拳领命:“是,公子。” 一阵穿堂风猛地自前方刮来,外面的天空中不知何时阴了下来,阴云层层叠叠,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接下来的几天,晋州数城都是灰蒙蒙的阴天,空气闷闷地,让人提不起劲来。 三月二十四日,身在隆庆城的肖天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肖总兵,一个自称徐大坚的人求见。” 一个士兵匆匆跑来演武场禀道。 此时,着青色劲装的肖天正在舞刀,他长着一张可亲的娃娃脸,舞的却是一把硕大的九环刀。 斩、劈、扫、撩、推……那把九环刀舞得虎虎生威,寒意森森。 肖天又耍了两招后,就收起了九环刀刀,眸光闪烁,随口道:“把人带来吧。” 士兵便又退出了演武场,不一会儿,他就带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短须男子。 肖天正坐在一把圈椅上,慢悠悠地擦着他的刀,那么专注,那么认真,仿佛对徐大坚的到来毫无所觉。 “师弟。”徐大坚停在了五步外,望着肖天的眼神复杂极了。 肖天这才抬起头来,与徐大坚四目对视,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周围静了一静。 徐大坚深深地凝视着肖天,的瞳孔中明明暗暗地闪烁着。 明明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曾经,亲如兄弟,可以彼此托付性命,慢慢地却越走越远。 现在,他再看肖天,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熟悉,而又那么陌生。 去岁十月,肖天平安回到了泰初寨。 彼时徐大坚多少是有些心虚的,生怕肖天知道了什么,但是肖天什么也没说,只说:“师兄,你既然不甘居于人下,那就和你的人离开吧。” 其实,就算肖天不开口,徐大坚也待不下去了。 泰初寨只要有肖天一日,自己就永无出头之地,他借口“道不同不相为谋”,带着手下的人全都离开了泰初寨 他们师兄弟自此分道扬镳。 然而,他与手下出走后不久,他就听闻了一个消息,肖天被朝廷任命为晋州总兵。 总兵那可是一品武官啊! 当消息传来时,徐大坚能明显感受到手下的不少人都多少后悔跟着他走了,他们都觉得留在泰初寨,留在肖天手下才会有更光明的未来。 彼时,就有人隐晦地跟徐大坚提过,要不要回泰初寨,跟肖天服个软。 徐大坚没应。 他觉得肖天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针对自己。 想当初,他曾一次又一次地跟肖天提过招安的事,肖天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自己,到后来,他却又反过来接受了朝廷的招安,还当上了堂堂总兵。 真真是心机深沉! 徐大坚紧紧地握着拳头,身形绷紧,目光如剑。 显而易见,肖天肯定是故意的,当时他应该已经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但是想一人独占朝廷的封赏,所以才故意把自己挤走,用心险恶! 在权力与利益面前,即便是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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