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吴广进大声喊着:“来人!来人!” 这酒楼也是有靠山的,不能容着随便谁都在这闹事。酒楼里的掌柜见此,赶紧上来说和。他是认识这二人的,尤其是牧云闲,这半年多里头,他铺子里的新鲜玩意,酒楼也没少添,于是笑道:“郑少爷这是做什么?” 牧云闲道:“家事。我知道这货背着我姐姐出来偷腥,我这当弟弟的能忍么?” 他抬了这么面大旗出来,酒楼老板就不好拦了,却还是象征似的劝了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 牧云闲又笑:“您说的是。”他轻飘飘的看过去一眼:“我与我这姐夫,是有些要说的……” 被人这么一拖,吴广进吓清醒了,心里暗道不好。心说他怎么忘了,这小子十年前就是个混不吝,难不成做了几天生意,就当他是正经商人了?和他说人话,那不是对牛弹琴么。于是他赶忙小声道:“弟弟,弟弟,姐夫知错了,你就饶我这一回,都是……都是她勾引我……” 牧云闲站定:“造谣也是旁人勾引你么?” “不……我……”吴广进语无伦次,牧云闲实在是懒得与他多说了,一群人直接把他带着,带到了城中的一块空地上,那里搭了个台子,见牧云闲带人来了,上头的人赶紧说:“各位父老,我们的活动就快要开始了!” 吴广进定睛一看,这台子边上挂着个大牌子,写着郑家店里的镜子有个什么活动,心里顿时凉了,想着是要被打死,却又听台子顶上的人喊道:“有人说我家的镜子是摄人魂魄的妖物,那必然是假的么,还有人说,这话是我家姑爷说的,那更是无稽之谈,一个字都不能信!” 他慷慨激昂道:“我们姑爷这不是亲自来辟谣来了么!” 围在此地的人越来越多,吴广进被人压着,按在这许多人面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丢人现眼。牧云闲却不管他这么多,继续示意人把他按在玻璃镜前头,吴广进的丑态在他自己面前一览无遗。 “我们姑爷说了,要在这站上一个时辰辟谣呢。”台子上头的人喊道。 “弟弟……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吴广进知晓牧云闲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了,他心中,也对拐他来抹黑郑家的人生出几分怨恨。一时之气过去,酒也醒了,他人就越来越怂,小声讨饶:“看在你姐姐的份上……” “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我都没让你跪着了。”牧云闲轻笑:“难不成,你更想跪着?” 那看他的眼神,真和看死物没什么区别。吴广进这些年里,对岳家伏低做小惯了,见此更是害怕,蔫着自己站到了镜子跟前。 这谣言传的广,关心此事的人便也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玻璃镜子卖的又不贵,出现的半年里头,但凡有点闲钱的人家,该置备的都置备上了,用惯了玻璃镜子,再让他们去用模糊的铜镜,简直是种虐待。 尤其是些爱打扮的人,全身镜半身镜手拿着的小镜子,悉数备上了,他们是打定了主意的,便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