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分旧情,也不至于走到今天。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终归是你咎由自取。这非是我心狠,只是……你知道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么?” 他深深的看了芳迎一眼,道:“不是你害我那一次,而是在你妹妹婚宴之上,你质问我,那言辞与神情,要我看了,还真以为是我料错了,寻卿确实是被我害死,你因此而厌恶我。然而事实是,你知他没死,好好的拿着宝物活着,还与你有了孩子,你俩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芳迎听着他的话,刚才勉强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再也流不下来,取而代之的事一种满脸不甘的样子。看着芳迎这般,他又笑了:“你看,便是你现在这般的神情,你从没觉得,你害我是错的是不是?” 芳迎忽然冷笑:“是又如何,你这般小人……” “我这般小人,就该做你们的踏脚石,而不是做你们的亲友。”桑行微觉得没必要再与她多说了,淡声道:“我这无耻小人待的地方,也容不下你,你去,日后不要上门来了。” 蓝儿一直在后面侍奉,听桑行微发了话,便招了人进来,要把她拖出去,芳迎挣脱了桑府的下人,道:“我自己会走!” 她恶狠狠看着桑行微:“寻卿要见你,他说见了你,就把宝物交给抓了他的那些人。” “这与我何干?”桑行微笑了笑,说:“我和他,可是比和你还要没关系啊。” 等她被下人拖走了,牧云闲在他耳边道:“我用宝物设了局,叫你丢了这东西,你心里可有不甘愿?” 桑行微想了想说:“人间愚者口中的虚名,与一件真真切切拿在手中的宝物比……我还是选虚名。” 牧云闲听得有意思,问他:“为何?” “向你说的,人总得有些始终在追求的东西……”桑行微说:“我忽觉我所求的,大概不是力量……” “也是。”牧云闲说:“若你真那样想的开,前世皆烟消云散了,我怎么还在这。所以,与寻卿想见这一面,你可要去?” 桑行微道:“还是去。” 他与寻卿的感情,可比与芳迎深得多。在他心中,未出事之前,芳迎只是他未来的妻子,有一份责任在,而寻卿是他真真过命的兄弟。促成他重来一次的根源,就是他对寻卿的怨恨。 或许,换个词说,想问一声为什么更合适一点。 两人再次相见,是在一处地牢中。守牢的是个看不出修为深浅的壮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进去。” 在黑暗的地牢中,桑行微看见了狼狈的寻卿,两人相见时,相顾无言。 桑行微注意到,寻卿避开了他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