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这点本事!就算将来嫁进侯府,也不见得有出息!”陆建章咬牙! 他是个重利的人,谁能带给他利益,他对谁的脸色就更好。 “晚晚,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晚晚声音温柔:“父亲,园子里腊梅开了。” “腊月,腊梅当开了。” 陆晚晚低着眉,小声说:“女儿听说父亲棋艺高超,想趁着梅开雪落,向父亲讨教一二。” 陆建章喜欢下棋! 他喜欢棋盘上勾心斗角的氛围。 “你会下棋吗?”他想起陆晚晚长在允州,乡下地方,没有好的棋手,她跟谁学? 陆晚晚说:“在乡下学过几天,下得不好,所以还要请父亲多多指教。” 这个女儿很会说话,他喜欢受人崇拜,被人吹捧,不管真心或是假意。 “好,那我陪你下几局。”陆建章朗声笑道。 陆晚晚抿唇微笑:“女儿一早采了冰雪化水,正好可以给父亲泡一壶雪茶。” 棋局摆在园子里一株腊梅树下。 陆建章棋艺平平,十个来回他的棋面就漏洞百出。陆晚晚微笑,她不想这么早就赢了陆建章。猫抓耗子,欲擒故纵才有意思,把老鼠拿捏在掌中,看它战战兢兢,更有成就感。 陆晚晚故意藏拙,稳着棋局,既不让陆建章很快就赢,也毫不露怯。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邻院终于有了动静。 丫鬟婆子吵得不可开交。 陆晚晚听到了,陆建章自然也听到了。 他自恃棋艺高超,却和陆晚晚来回这么多个回合还没拿下棋局,心里有些烦躁:“去看看,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动静。” 小厮小跑过去。 陆晚晚和月绣相视了一眼,月绣朝她点了点头。 小厮回来脸色都变了,拱手作揖道:“老爷……不好了,是周福家的姑娘在寻死觅活,三姨娘劝着呢。” “什么事值得她不要命的?”陆建章一心扑在棋局上。 小厮道:“周福家的姑娘只知道哭,说再不想活了,多的话一个字也没有。” 邻院的哭喊声越来越大。 陆晚晚落子,自寻死路,下了步死棋。 陆建章拊掌大笑:“你输了。” 她故作懊恼:“女儿到底不如父亲。” “你小小年纪,有此才智已经算是出类拔萃,多加练习,改日棋艺能更上一层楼。”陆建章拿绢子擦了擦手。 他起身要走。 方站起来,琼枝惊慌地跑了过来,她从陆建章身侧擦肩而过。 陆建章沉目:“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琼枝吓坏了,跪在地上求饶:“奴婢不知老爷在此,还请老爷恕罪。老……老爷,您在就太好了,眼下有一桩事,怕是要闹出人命,还请老爷定夺。” 陆建章拧紧了眉头:“怎么回事?” 琼枝惊得瑟瑟发抖:“老爷,周倩儿她说皇天昭昭、青天朗朗,无人为她做主,她要撞死在宅子里。” “因何事?” “她不肯说,只口口声声说不想活了。” 陆建章头疼:“夫人呢?” “还在花厅会客,奴婢正要去禀报。”琼枝答道。 陆建章摆手:“胡闹!传出去了算怎么回事?把人带去我书房。” 他拂袖而去。 陆晚晚没去凑热闹,她回了房里。 绵绵细雪敲打窗棂,雪花沾在窗户纸上缱绻潇洒,温柔细腻,只是有点冷。一只觅不到食的小麻雀躲着风雪避在窗台下。陆晚晚推开窗,让小麻雀飞进屋里,它在暖炉旁转了几圈。 陆晚晚看着它欢快的样子,心情很不错。 “等我安定下来,多收养几只小花雀也不错。”她暗暗地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