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地冲她笑了笑。 陆晚晚扑过去,挠他的胳肢窝,谢怀琛也顺势将她紧紧抱住,去挠她。陆晚晚怕痒,被他挠得咯咯大笑,连连求饶。 天已初夏,两人闹得渐渐出汗,谢怀琛这才微微松开她。 陆晚晚笑得腹痛,甫一挣脱桎梏,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为防他反扑,还特意将他双手握住,居高临下地问他:“你还胡说不胡说?” 谢怀琛被她的小把戏逗笑,陆晚晚将手压在他胳膊下,威胁:“严肃,不许笑。” 他好不容易将笑意憋回去,挤出一抹严肃的表情:“回少夫人,我再不敢胡说了。” 陆晚晚和他对望了片刻,忽然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有些过于……暧昧。谢怀琛躺在榻上,她横跨坐在他身上,还束着他的手,要多令人想入非非就有多想入非非。 她脸上腾起一片红霞,正要将他松开,谢染一把推开门:“少爷,该喝药了。” 话刚说完,他看到屋内的情形,顿时如木雕泥塑般,僵硬在原处。 “滚出去。”谢怀琛咬牙。 谢染犹如僵硬木头,直挺挺地挪了出去,走出一段路后,又僵硬地挪回来,探出胳膊,将门合上。 他脑海中犹如惊雷滚滚乍响。 ——公子会怎么弄死我?他绝望地想。 接下来几天,谢染为保狗命,称病告假,回家躲了好几日,屋里的活都交给别的小厮去做。 谢怀琛恢复得良好,好吃好喝养了将近半月便生龙活虎。 成亲十五日前日,陆建章便派陆文来商议接陆晚晚回门之事。 她虽厌恶,却还是耐着性子跟议定回门事宜。 十五日一大早,谢怀琛便去敲陆晚晚的门喊她起床。陆晚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地抓起枕头压在头上。 谢怀琛破有耐心,一下一下扣着房门。 陆晚晚不堪其扰,爬起来,拉开门。 她还未梳洗,长长的头发微乱,揉着眼睛出来的,慵懒得像一只贪睡的小猫。 谢怀琛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少夫人,该起来了,今日是你回门的大日子。” 陆晚晚愁眉不展,点了下头。 谢怀琛见她不喜,将她推回屋内,压着她坐到梳妆台上,喊了月绣来伺候她梳洗。 “快啊,我去外面等你。”他欢天喜地地走了。 陆晚晚很快收拾好,穿了件寻常的衣裙,挽着简单的妇人髻,出了门。 谢怀琛端详着她,笑道:“好看。” 最近她已被他冷不丁冒一句“我夫人真好看”的言论说得脸皮颇厚,朝他笑了下:“夫君也好看。” 谢怀琛心情颇好,牵着她出门,将她扶进马车。 陆晚晚坐在车内,神情恹恹。 谢怀琛则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悠悠自得。 见他不同自己说话,她无聊地靠在车厢壁,心内空无一物。 走了许久,谢染道:“公子,少夫人,到了。” 谢怀琛眼一睁,率先跳下马车,他朝陆晚晚伸了伸手:“下来。” 陆晚晚将手交到他的掌心,无比安心,跟着下了车。 下去后她才发觉,这里根本不是陆府,而是城隍庙。 庙前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这是?”她困惑地掉头看向谢怀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