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动,窝在陆晚晚怀中,可怜巴巴地看着床榻上的女人。 陆晚晚见她满脸病气,许是害了重病,又见她不愿修儿靠近,当娘的哪舍得下孩子,当是害了什么会传染的病。她将修儿抱开了些,问修儿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修儿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哭着说:“他们说我娘得了鼠疫,不许我来看她,也不许给她请大夫。”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女子咳了一声,竟咯出一口血。 修儿又要扑过去,陆晚晚抱紧了他,不许他动。 女子抬起头,气息奄奄地对陆晚晚说:“公子,求求你,把修儿带走。” 修儿也不动了,他怕陆晚晚真生气,转过身抱着她的双腿,哭道:“我娘亲不是得的鼠疫,她是被人下了毒,不是鼠疫。” 陆晚晚悚然色变。 女子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咳得满脸绯红,胸口一阵阵地起伏,气息粗重,张了张嘴,却连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陆晚晚见她的情形,心下暗道不好,她转过身对修儿说:“你带我出去,我去给你母亲找大夫,好不好?” 修儿抹干脸上的泪,重重点了下头。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忘了眼床榻上的女人,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走。 “你叫什么名字?”陆晚晚柔声问他。 他说:“我叫裴翊修。” 他竟然也姓裴。 “裴恒是你什么人?” 他顿了下,才小声说道:“他是我爹。” 原来他是裴恒的儿子,想必他娘是裴恒的妾室。以色侍人,色衰爱弛,遭到嫌恶了。 陆晚晚默叹了声,牵着他的手径直去找白荣。 白荣的情况不怎么好,坐在火炉旁,眼里没有一点神采。谢染说他从山上下来就是这样一副情形,病入沉疴,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 他听陆晚晚说了事情的始末,强撑着精神起来,说:“走吧,我和你去看看。” 陆晚晚没料到他病得这么重,怕他体力不支,遂道:“白先生,你先歇着吧,我去外头喊大夫。” 白荣轻咳,摇摇头:“救人如救火,片刻不容缓,走吧。” 见他如此,陆晚晚倒不好再坚持,和裴翊修带他去到方才那破败的院子里。 女子已经昏迷过去,歪在床榻上,气若游丝。 白荣给她把了把脉,眉头先是微微一皱,随即越皱越深。他松开手,看向陆晚晚。 “白先生,她如何了?”陆晚晚问道。 白荣轻点了下头:“是中毒。” “可能解?” 白荣微叹了口气:“她中毒并非朝夕,我只能试一试,究竟能否治好,还得看她的造化。” 屋子里默了瞬间。 陆晚晚蹲下去,扶着裴翊修的肩,对他说:“我这会儿去找你父亲,告诉他你母亲的事情,然后就给你母亲下药,好不好?” 裴翊修攥着陆晚晚的衣角,拼命摇头:“不可以,他们想害死我母亲。你不要抛下她好不好?” 他十分抗拒找裴恒,如何也不肯先知会他。 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了善恶是非的认识,他如此抗拒裴恒定有原因。陆晚晚温声哄他:“我不抛下她,我把她带去我的院里,白先生会给她看病,好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