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醒来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棂洒进来,照在陆晚晚脸上,她醒了,偏过头一看,宋见青双眼轻阖,睡得很香甜。 昨夜她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起来洗漱,刚梳妆完毕,宋见青就起来了,她看到陆晚晚的时候,很是紧张,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里略微带了些哭腔:“晚晚,昨天晚上你听到了吗?那个孩子,他又来了。他又对着我哭,说他好冷,好害怕。” 陆晚晚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宋见青神色焦灼,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陆晚晚问她。陆晚晚睡眠不深,就算宋见青有丁点响动,她也能察觉到。 宋见青否认,她连连摇头,脸色也变得煞白:“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梦,太真实了,晚晚知道吗?我听到那孩子的哭声,就追了出去,可走到门口却发现窗户里有波纹样的幽绿光芒,我吓坏了。晚晚,你相信我吗?” 她如此一说,陆晚晚几乎可以确定她是在做梦。 不只是她没有听到声响,起来后她问过屋里的丫鬟,谁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我相信你。”陆晚晚安抚她的情绪,她说:“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这件事可能是你在做梦。去年那个孩子是你心间的痛,一直萦绕在你心上,在隐秘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梦境中。你别害怕,你是太紧张了。我找人给你开一副方子,吃了之后你就能好好入睡,不会再做噩梦了。” 宋见青快崩溃了,别人没办法感同身受她的痛苦,她每天晚上都忧思难眠,白日又忧心忡忡,这样下去,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很不好。 她也想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但是太难了。每到晚上她阖上眼,哭声和绿光都会出现在她眼前。 当日陆晚晚派人去请岑岳凡,让他给宋见青开一副调理的方子。 岑岳凡听说宋见青的情况后不敢轻易下药,她是孕妇,怀胎已经九个月,即将分娩,这个当口下药必须很谨慎小心,否则很容易引起危险。他必须见到孕妇,当面为她诊过脉后才能下药。 陆晚晚听后,时日下午就找了抬软轿宋见青送出宫去。 软轿抬得很平稳,抬轿的人又是千挑万选的,轿子又平又稳,很安全。 陆晚晚将岑岳凡请到国公府为宋见青看诊。 “郡主出现此症多久了?”岑岳凡声音很温和,很容易让人产生信赖感。 宋见青说:“已经快半个多月了。” “这期间是否接触过什么新鲜东西?”岑岳凡又问道。 宋见青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我日常所用之物,都是姜河精心挑选的,应当不会出错才是。这回怀胎,皇叔也很忧心,我身边伺候的都是得力的下人。” 岑岳凡眉头轻轻蹙了下,很快又散开。 陆晚晚看得很紧张:“舅舅,见青姐姐怎么样了?” 岑岳凡说:“脉象平滑有力,身体还算不错,看不出有什么虚症,胎儿脉象也很平稳。郡主除了脸色不大好,其余瞧不出任何毛病。” “连着十几天没休息好,脸色怎么好看得起来?”陆晚晚忧心忡忡,问:“舅舅,你能不能给她开个什么方子,替她安神镇定。” “可以倒是可以。”岑岳凡犹豫了一下:“不过郡主身体无碍,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这个当口下药,极容易伤及胎儿,不合算啊。我的建议是,郡主不若放宽胸怀,好生修养。” 宋见青听说吃药会伤及腹中胎儿,否认得很坚决:“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总归要不了命。左右只有十来天的时间,捱一捱便过了。” 陆晚晚只得作罢。 时间已晚,她便留岑岳凡和宋见青在国公府住下。 当天晚上她让月绣过去贴身伺候宋见青,就怕她有个好歹。 但却一夜无事,第二天起来,宋见青神采奕奕,精神很饱满。 “昨天晚上我没有梦到那个哭着的孩子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