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难得有闲暇时间,宴请他们也好乐一乐。 起初谢怀琛还有些抗拒,陆晚晚一个眼风扫过来,他就不说话了,立马吩咐人下帖子请部下。 到了中秋这日, 陆晚晚提前准备了丰盛的佳肴,还特意命人从苏杭松开新鲜的螃蟹,蒸熟以供诸将尝鲜。 诸将对谢怀琛的辩词将信将疑,无论如何也不信他是能做的了主的,于是纷纷撺掇媳妇去探陆晚晚的口风。 到了宴上,众女眷众星捧月似的围着陆晚晚,左一句有一句地夸,夸得她快飘了。 这时,一个女子叹道:“公主真是好命,外头谁不知道谢将军把公主捧在手心里,什么事情也不让你操劳。” 陆晚晚摆摆手:“谁说的?我和夫君立了规矩,家中大事他说了算,小事都我说了算。” “那什么事情算大事?”女眷诧异。 陆晚晚端起茶盏,轻狎了一口,略一思索,道:“他觉得是大事的,该他做主的,我都觉得算不上什么事……就把主意都拿了。” “……” 得知真相的诸将可乐呵了。 次日军营就又传开了,说是谢怀琛在家里根本连话都说不上。 谢怀琛气坏了,再次郑重声明说他不是说不上话,只是陆晚晚心疼他,舍不得他操劳。 信了他才有鬼了…… 急于澄清自己的谢怀琛放下豪言壮语,休旬假的时候邀请众人去喝酒。 众人一听,他这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请大家伙找乐子呢。 当即拍板同意了。 话一放出来,谢怀琛就犯愁了。 他哪来的银子啊? 自时局稳定下来,家中诸事都有陆晚晚打点。他也乐得当双手掌柜,寻常有事就记府库的账上了。 但偷摸着请喝酒,被陆晚晚晓得了,难免会不得清净。 于是他琢磨着找李远之先借一些。 李远之褚怀等人深知他是个十足的妻管严,这些年他捯饬古董,管他们借了不少银子,到现在都没还。因而这回哪怕他胸脯拍得响,他俩愣是半个子也不肯掏。 谢怀琛吃了闭门羹,悻悻回府。他那傻儿子正在门口打双陆,他一计漫上心头,朝他招招手:“秋霆,过来。” 谢秋霆小跑过去:“爹,干什么?” 谢怀琛说:“你手头有没有银子?借爹一点。” 谢秋霆吓得连忙捂紧小口袋:“不行,这是给熊灿灿买糖葫芦的。要是明天没有糖葫芦,她又要揍我了。” “没用的东西,明天我去行宫找她,让她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真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谢秋霆将信将疑地掏出银子递给他爹:“你一定要来啊。” “来来来,一定来。” 他来个屁,第二天带着他的那帮兄弟去酒楼喝了个痛快。 他提前打过招呼,不许酒楼的人泄漏风声,故而他喝得放心大胆。 酒过三巡,他上头了,把要去行宫找熊灿灿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那可怜的傻儿子被熊灿灿揍得鼻青脸肿,哭着回家找他算账。 陆晚晚看到了,心疼得不得了,把儿子揽进怀里,吹了又吹,抱了又抱:“你怎么成这样了?” 谢秋霆嚎啕大哭:“都怪我爹,骗了我给熊灿灿买糖葫芦的钱。熊灿灿断了粮,把我揍成这样了。” 他抱着他娘的大腿,嘤嘤直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