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让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闪了闪,这回倒是没有为难她,顺从地让开了道。 言柚刚进门,景咸就穿着她心爱的小奶牛睡衣、趿拉着同款的毛绒拖鞋冲出来。 “小言老师你今天来的好早呀。”她嘴里还包着一半的三明治:“我早餐都还没吃完……哎你没带伞吗?这也被淋得太惨了吧。” 说着她急忙扯着言柚进屋,又嗒嗒嗒上楼给她拿了套干净的衣服:“你先去冲个凉,不然肯定会感冒的,衣服就只能先将就着穿我的啦。” 路过玄关处的全身镜时言柚看见了眼下的自己: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和肩膀上,衣服也湿透了,浅色的薄羽绒被水冲洗成难看的颜色,上面还沾了些许的污垢,用狼狈不堪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她也没有推辞,接过衣服就先去景咸房间洗澡。 洗澡洗到一半才发现没有浴巾,言柚没带手机进浴室,只好在停了水在里面喊景咸的名字,问她家里还有没有多的洗澡巾。 喊了好几声景咸都没有回应,停了水的洗澡间又冷,言柚被逼无奈,只能重新开水,盘算着待会看看有没有湿得不那么彻底的旧衣服能用。 不多时,有人敲响了浴室的门。 “咸咸?” 言柚将浴室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这时候一只拿着浴巾的手伸进来,很宽很大,指节分明,攥着浴巾的时候背部能清晰地看见一点儿青筋。 露出来的一小节衣袖花纹更是眼熟,不用想都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言柚低声道了句谢,将浴巾扯进洗澡间内。 洗完澡出来,发现景咸的浴室里已经开了暖气。 吹风筒给她摆在了梳妆台前,连了插座,梳子也整整齐齐摆在一旁。 言柚有点儿奇怪,但没多想,拿起吹风筒开始吹头发。 吹风筒的声音很大,梳妆台的镜子并不是正对的房间门,因此有人推门进房她也完全没有发现。 直到一个碗轻放在她面前,碗里弥漫着明显的生姜味;言柚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下意识关掉了吹风机,抬眼时正巧撞进了他的眼中。 “景咸让我帮忙拿上来的。” 生怕她多想似的,景清让简言意骇地解释。 “谢谢。” 言柚同样不想多与他交谈,简单道了声谢就侧回头,打算接着吹头发。 或许是因为景清让为了放碗,不得不站得离她比较近,就在言柚转过头去那一瞬,她眼尖地瞥见了什么。 景清让左边靠近耳朵尖儿的耳骨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耳洞。 她蓦地怔住,连自己本来要做什么都忘了,就这么愣愣地盯着那个耳洞。 周围光洁一片,唯有那里突兀地多了一个洞。 几乎是立即,言柚又侧眸去看他的另一只耳朵——无论是耳骨还是耳垂,都没有耳洞。 “你……” 言柚唇瓣嗡动几下,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 万一是巧合,就以她现在和景清让的关系,问出来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僵。 总不能跟他说,我很少看见过男人在耳骨上打洞,所以异常好奇吧? 太不礼貌了。 言柚的视线过于赤/裸,景清让不可能注意不到。 那目光死死盯着他身体部位的其中一处,特别光明正大,一点都不担心被人抓包。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