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说道,“所以说,你不如你师兄,你师兄要是在这,今天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那弟子像是感受到柳长虚言语之中的不悦,低着头没敢再说话。 柳长虚像是心情好,放下茶杯后,就点拨两下这个小徒弟,“今天我们万玄宗无论如何是不会出手的,不管魏织是真的虚也好,还是假的虚也好。” “为什么啊?师父,他要是真的虚弱的话,我们把他杀了,就能得到他,还有这万魔林里应该有很多以前万法宗遗失的古籍宝贝,师父,错过这个机会的话……” “徒儿啊,我们是正道,讲究的是天下大道大义,我们就算是要杀魏织,那也是为民除害,因为他荼毒苍生,我们替天行道,你怎么能说的好像我们要趁火打劫呢?这不是我们正道应该做的事啊。” 柳长虚语重心长,淳淳善导,小徒弟就站在一边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不配一个正道人士。 但他觉得师父说的实在是有道理,师父不愧慈心这个法号。 柳长虚说完便笑眯眯地低头喝了茶,悠闲地看着下面的万魔林的女魔修门跳着在万玄宗看不到的舞。 虽然有辱斯文,但偶尔尝尝鲜,还不错。 柳长虚又朝着天剑仙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拿起茶壶要给自己续一杯茶。 “师父,我来,我来。” 柳长虚笑了笑,悠闲自在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 皇族使者的掷杯为号实在是令林路和苍华子都脸色一黑,林路在他们要冲出浮台亭子甩出了一道剑气,将他们都稳固在剑气范围里。 毕竟天剑仙门和凡界皇族能算得上有点关系。 至于其他人,自然不归他们管。 林路看了一眼已经有小门派的修士举剑冲出浮台了,看了一眼苍华子,没作声。 苍华子那张清冷好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浑身看起来都是紧绷的,他还在想着锦棠的事情。 锦棠很小的时候,他就将她带回了天剑仙门,他看着她从一个孩童逐渐长大,如今在他身边已经有百年。 当初他收锦棠做徒弟的时候,还没接过掌门之外,那年师尊渡劫飞升失败,从此烟消云散,他心中悲怆不已,是锦棠的出现,令他那时灰白的人生有了色彩和希望。 他看着锦棠从懵懂无知,到后来的成熟。 他也看着锦棠对着自己的心一点点变质,变得不像是一个徒弟对师父的感情。 苍华子回忆起那些来,眉头之间除了无尽的感慨外,便是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东西,或许是愧疚。 锦棠是他的大徒弟,也是他唯二的徒弟,他对她的疼爱,与对轻音的疼爱一直是一样的。 她从小天赋不错,在剑道上的领悟比谁都快,一直不愧当是大家的大师姐,虽然有时候的性子过分骄傲了一些,但她有这个实力,她也可以骄傲。 苍华子回忆着这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一块玉佩。 这是锦棠第一次去凡界的京都时给他买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戴在身上,那时候的她虽然高傲清冷了一些,但心地善良,去了凡界历练也是成善除恶,因为不通俗务,有些时候显得十分可爱。 这样的徒儿,到底是为什么变了呢? 他知道后来她对自己存的心思,但是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呢? 他从小将锦棠当做女儿养大的,他怎么能和锦棠结为道侣? 他以为拒绝了她,锦棠就能收了心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