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我知道。”毕锐竞朝池子外边掸了掸烟灰,“年轻时候心里装着小媳妇儿,死活不肯进部队,留在外边借势发展,想着法子把言逸从里面弄出来了。” “后来他们俩……嗨,世事无常吧,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 夏凭天寻思不明白那小兔子到底哪点儿好,把自家小镜子也给迷得神魂颠倒,一时兴起给钟医生拨了个电话聊骚,让人家叫几声好听的换换心情。 陆上锦冲了三遍澡,仔细闻闻身上没了那股血腥味儿以后,才拿了身换新的衣裤走出来。 有个穿浴袍的omega恰好从对面换衣间走出来,抬头看见陆上锦,盯着露出浴袍衣领的滴水的胸肌眼睛略微亮了亮。 陆上锦正专注地想晚饭吃点什么好,下意识跟小omega对视了一眼。 “hey,先生。”omega从背后轻轻用指尖滑了一下陆上锦的背廓,空气里弥漫着素雅清淡的水仙信息素,富有侵略性和压迫感,普通的omega都抵抗不住这样的吸引。 “我觉得我们契合度很高……”omega绕到前面来,暧昧地勾着陆上锦的腰带,指尖往里面钻了钻,抬起眼睫望他,“来我房间玩?” 一缕微甜的求爱信息素黏腻地缠上陆上锦的腺体。 陆上锦脚步没停,把omega的手从腰带上拿了下去:“去浴池那边伺候夏总,比从我这儿来钱快。” “我不图钱,图你。”omega皱了皱眉,加大了求爱信息素的浓度,“都来这儿了,还装什么假正经嘛。” 陆上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单手把omega推到墙上,攥得omega痛叫出声。 他声音不耐,已经接近暴躁边缘:“把你的骚味儿收起来,我还得上去重新洗一遍。” 所以回家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半个多小时。 言逸在六点的时候泡了一杯茶放在书房的工作桌上。 等到时钟指到六点半,天全黑了,言逸捧着手机,默默翻着消息记录。 今天下午以后都没有收到新消息。 他回到书房,把凉了的茶水倒了,杯子洗干净放回碗橱,装作无事发生。 六点三十五,陆上锦开门进来,把一小束玫瑰和提摩西干草盒一块放到鞋橱上,满屋子找言逸。 从二楼卧室找到了,言逸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书。 “宝贝儿我回来了。”陆上锦双手撑着床沿俯身看他,抱歉道,“今天临时有事,手机还没电了,饿坏了吧。” 言逸抬头看了看他,发梢还湿着,身上一股欲盖弥彰的沐浴露香味。 陆上锦有点心虚,不知道身上乱七八糟的味儿洗掉了没,冲澡的时候多挤了不少浴液。 眼见着言逸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晴转多云,陆上锦抓了抓头发:“别生气,今天我有会,明天周末一定好好陪你。” 言逸的表情彻底阴了下来,把手机的聊天界面给陆上锦看。 谈梦说毕锐竞他们仨在洗浴中心呢。 言逸问:“在洗浴中心开会?什么国际会议选在那儿了?” 陆上锦愣了一下,忽然笑了笑: “你怕我出去乱搞啊。” 言逸被戳破心事似的偏开头,没想到陆上锦爬上来把他抱到腿窝里,捧着脸问:“我家媳妇儿终于愿意管我了?” 言逸推他的胸脯,反而被抱得更紧,陆上锦把今天的行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有点低落地解释: “我把自己洗得可干净了,别嫌我。” 弄得言逸不知所措。 临睡之前陆上锦得先给伤口上药,沾着药水往伤口里点,疼得钻心,但习惯伤痛,也不至于做出多么夸张的表情来,依旧平淡如常。 给肩胛上药就没那么容易了,左手够不着,只能拿着药瓶往后背上乱泼几下了事。 对着镜子,忽然看见言逸在卧室门外站着。 小兔子并不进来,只是扶着门框静静地看,似乎脚步往前挪了挪,又犹豫着缩了回去,手里拿着他带回来的干草零食。 陆上锦转过身轻声求他:“老婆,我够不着后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