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也就是白初的助理,点头便就去了柜台。 银苍蕴听见白初念了助理的名字,不禁看了一眼助理,挑起了眉梢:“瞿风清?” 而走去柜台点单的助理风清听见银苍蕴的话,手机直接从他手中摔在了柜台上。 “白总好手段,尊夫的亲弟弟竟然在给你当助理?” 白初这下子彻底笑不出来了,风清是她亡夫的同父异母弟弟这件事,就连瞿家都没有多少人知道。银苍蕴竟然仅凭一个名字就辨别了出来。 “……我总归是在替瞿家打理产业,风清还小,长嫂如母,我作为嫂子总得承担起他哥哥的责任。” 银苍蕴对此不置可否,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知道,虽然瞿风清入了族谱,但白初的先生去世前,根本就不肯认这个弟弟。不过在银苍蕴的视角来看,瞿家欠白初良多,白初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两人正打着机锋,一杯果汁“碰”地一下放在了银苍蕴的面前,杯底和桌面发出了声响:“白总于我有恩,那个姓氏不提也罢。” 银苍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拉着屈暮晅就坐了下来,不客气地喝了一口瞿风清端来的果汁,把瞿风清气得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屈暮晅乖巧地捧起杯子,安静吃瓜,豪门真的太乱太乱了。不过他发现一件好玩的事,他感觉他哥被他带得无赖了许多。 白初拉了身边另一张椅子,示意瞿风清也坐下来。 “这家店的店主是我,其实我来之前,不知道是你们在这里。” 屈暮晅被果汁直接呛了一口,上次跟那位女店主就说了几分钟的话,他哪里还记得声音。如果眼前的这位白女士就是单于乐的金主,也是这家店的店主。他的棉花糖摊可能就要黄了……完了,回头得算算,剩下的钱够不够他们过完最后几天。 “小同学,经济头脑挺不错啊。”白初含笑看向屈暮晅。 但是屈暮晅也还记得银苍蕴跟自己说过,他找过单于乐背后金主的事情。既然还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友,屈暮晅还是有问必答:“耳濡目染,都是我哥教得好。” 白初:“……”好噎。 “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银先生。”白初的柔胰支着自己的尖下巴,“我想跟银先生请教一个问题,不谈银钱,只谈风月,希望先生不吝赐教。” 银苍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其实从她的言谈中透露的信息,银苍蕴便知道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势均力敌。而且银苍蕴在商场上行走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他不怕得罪人,但也不会无端得罪人。虽然白初对屈暮晅的调侃让他不高兴,但银苍蕴分辨得出来善意恶意,白初多半是说笑的。 他微微一颔首。 “先生这么赤裸裸地将自己的软肋亮于人前,不害怕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