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素宁和李铭山叫嚣的时候,他都在想,也许小晅都比他们在意银家的脸面。家族脸面的问题,银苍蕴很早就想琢磨过这件事。甚至他的大学同学大多数都不能理解他早早接手家族企业的这件事:“Alex,它是它,你是你,你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其中不乏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但他们的世界里等玩腻了再去想继承家业也不迟。 但银苍蕴还是执意地接了父亲的班,当然最开始他是打算从基层做起,没想到的是几单生意谈下来,他当时的上司赏识他,把他直接推到了董事会的面前,而父亲又想着跟母亲过退休生活,便顺水推舟把位子给了他。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他在意的人在意着家族的颜面,而家族又给他创造了这样的生活条件,这原本就是一件互为表里的事情。 更何况,知恩当图报。 银苍蕴从来不觉得这是件迂腐的事情,就像所有银家人都会称呼家主为“先生”一般。银家从民国绵延至今,风风雨雨,露往霜来,总有些东西需要也值得他们去坚守的。 “哥?” “小晅。”银苍蕴回神,笑容中染上了些许温柔,“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屈暮晅似撒娇似埋怨,“那些人都是老奸巨猾,我怕哥你吃亏。” 殊不知看守所里的银素宁母子俩已经骂银苍蕴骂得口干舌燥了,进去前以为还能跟从前一样,打个招呼转头就出来了。这回却碰了壁,负责的警官软硬不吃,而且甩出的证据每一样都让他们无力反驳。 银素宁不傻,在看到警官列出的证据时,便知道其中一定有人在作梗。里面的证据一定是相当核心的人员才能掌握,而能做到这一步的,如果在几天前,银素宁还会觉得是银明冉。但是现在,她觉得银苍蕴才是幕后的黑手。 只要一想到银苍蕴至少盯了他们有两年,银素宁便脊背发冷,寒意顺着脊椎往后脖颈冒。大脑里飞快地在想这两年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对面的警官手中又掌握了多少证据…… 银苍蕴跟屈暮晅说了一些细节后,将屈暮晅暂时安抚住了,他看着趴在屈暮晅已经睡着的小奶猫忍不住问:“儿子是什么花色的?” 屈暮晅摸了摸小奶猫的脑袋:“你电话来得急,我还没给他清理,看起来像是一只田园猫。”但是整只猫灰扑扑的,看不太清楚花色。 银苍蕴含笑摇摇头:“我们的崽崽,当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你别认那么快,我还没回去看有没有母猫回来呢,万一有母猫要把猫仔要回去怎么办?” “我觉得不会。”银苍蕴却不认为,“要是母猫还在,他不会那么粘你。” 屈暮晅一怔,这倒也是一个说法,他把小猫托起来:“你爸爸说了,你是含金汤匙出生的,我们会对你好的。要是你还有妈妈,我去跟她打个商量,把你过继给我们好不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