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孙明江大喜的转头:“静怡?”然而他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在阳光下开得鲜艳的月季花田。 孙明江大惊失色:“静怡不会变成花儿了吧!” 但显然是没有,因为又有一声幽幽的呼唤,从孙明江的耳边传来:“明江……” 那声音就像深夜江边的微风,呜呜作响如泣如诉。 孙明江再回头,依旧什么也没有,这回他心里有点发毛了,鬼魂状态下的孙明江搓了搓胳膊:“这怎么回事,竹大师你听见了吗?静怡好像在叫我……” 然而竹宁哪里听得见那么远的耳语声,小绒球和鲁风齐齐摇头。 孙明江找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他的妻子,孙明江更觉得慎得慌:“竹大师,咱们还是快走吧……” 小绒球也很想离开抛尸现场,于是两魂一绒球避开牛家家丁,偷偷向豪宅里面走去,想去寻找牛静怡的住所。 但小绒球刚刚爬到二层,就看见一个圆脸男人在咣咣咣的砸门,扯着脖子大喊:“许美妮你开门!我们牛家人出生百天都是要用圣水洗婴的,你闹什么脾气?神水哪里会脏,这孩子越是娇养才越生病,你看我这些年生过病吗?” 门内传来许美妮受到惊吓后的大哭:“牛喜民你给我滚开,你们牛家人都信了邪教,没一个正常的!” 牛喜民开始用力撞门:“美妮你是我媳妇儿,乐乐是我儿子,都得听我的……你要敢触怒天罗大仙,你就不是个好人,你开门!” 随着卡巴一声,门锁被踹断了,就连抵着门的沙发都被推开了一条缝,许美妮边哭边抱着儿子往床后面躲,但牛喜民咱们的声音却戛然而止,门也不动了…… 许美妮惊恐的看着门缝,片刻之后,一只雪白的小绒球雄赳赳气昂昂,打着小饱嗝迈了进来。 就在许美妮刚要尖叫的往床上躲的时候,就看到这只雪白小野狗用爪子递上了一张工作证,上面印着几个大字——特别调查处。 许美妮抱着儿子将信将疑的翻看着这个工作证,试图将照片中的年轻男孩,和地上这只绒团子对上号。 就在这时许美妮突然看见一个50多岁的淡青色中年鬼魂,和一个40多岁的西装鬼魂,一先一后的从墙壁里穿了进来。 许美妮睁大了眼睛,哆哆嗦嗦的伸手指向墙壁:“鬼……有鬼……” 孙明江倒是不见外,看到有人和他说话,还乐呵呵的回应:“哎呀弟妹,你好你好!你能看见鬼?天分不错呀,那个什么……我是牛家的姑爷孙明江,静怡应该跟你说起过?” 鲁风也一本正经的打招呼:“这位同志你好,我们两个不太算是鬼,只不过是离开身体的灵魂。” 就在许美妮惊疑不定的时候,在那两只鬼身后,还有一个透明的,就像塑料袋一样的女鬼的虚影,飘飘忽忽的跟了进来。 许美妮指向后面:“有三只鬼……” 孙明江和鲁风闻言齐齐回头,而后就看到墙面上那只披头散发的女鬼脸,模模糊糊的五官都融成了一片。 孙明江吓得直接蹿上了天花板:“啊鬼呀!!!” 谁知那女鬼也开了口,一改方才的气若游丝:“孙明江你这个耳聋的傻蛋!老娘喊了你一路,你都没听见吗,跑那么快干嘛?” 而后这都快散了架的女鬼,气得不再理孙明江,而是飘飘悠悠的去和许美妮打招呼:“大妹子你别怕,我是你的大姑子牛静怡,我也不是鬼……就是魂飘出来时间太长,快散架了。” 抱着天花板吊灯的孙明江降落下来,看着呢没了人形的女鬼:“静怡?” 女鬼模模糊糊的脸转向孙明江,音调立马就高了起来:“孙明江你这个没良心的,当时你被那个恶鬼勾了魂,老娘还哭了好久,结果你回来就躲着我在病房里绕圈,老娘追都追不上……结果你自己倒是回身体里去了,留老娘一个人在外面晒太阳?” 从面相上看,牛静怡的鬼魂确实没少晒太阳,已经化成了一滩透明的浆糊,马上就要烟消云散。 这几句犹如回光返照般的高声怒骂声一出口,本来已经薄到极致的魂魄又浅淡了些许,哗啦一下就散成了一大滩,彻底没了人形。 身为特调处处长的鲁也围了上来,观察着地上的那一滩,而后摇着头下了专业结论:“生魂飘出来太久,阴气散尽已经不行了……几位节哀吧。” 许美妮也自责的不行,蹲在地上看着那一大滩大姑子:“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女鬼,静…静怡你说句话好不好?” 孙明江手足无措地围着地上那一大滩老婆团团打转,惊恐大哭:“静怡,静怡你怎么样……你别瘫啊,努力往上飘一飘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