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 她马上抱着大瓶子向后退了几步,把取水的地方让出来。 我顾不上太多,蹲在溪水边用手捧着手一口一口地喝着。 喝完了水,我回过头,见她还没有走,怀里抱着那个玻璃杯子,用天使一般眼神打量着我,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越看越漂亮。 她指了指我的身体,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虽说我听不懂,但是她的声音如天籁一般悦耳动听。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她美丽的双眸子闪动了几下,换了一口如同江南女孩子的吴侬软雨,“我是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疼不疼呀?” 这回我听懂了,她竟然懂我们的语言。 这让我非常高兴。 我向上指了指,“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掉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上,被树枝划伤的。 她神色天真可爱地向天空看了看,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问她,“你怎么懂我们的语言呀?” “哦,我们希美尔人能说三十七种语言。” 希美尔人?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人类。 她又问我,“你饿不饿呀?” 她好像对我放松了戒备。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她向后面的山腰处指了指,“我的家在那里,你要不要去我家吃点东西呀?” “去你家里?” “是啊。”她天真地点了下头。 那天真可爱,单纯无暇的感觉让我一下想起了小桥未久。 我心潮涌动,想起了以前小桥未久对我种种的好,以及我对小桥未久的无限思念。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哭呀?” “哦,没什么,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表妹,以前我饿了的时候,她就经常像像这样……” 她盈盈一笑,指了指立在旁边的那匹白马,“你身上有伤,骑我的马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再说我是男人,我怎么能让你走路呢?” 她好奇地看着我,好像不懂我的逻辑。 她恬然笑道:“好吧,那我骑马,你跟着我走。” 她把那瓶水放在马背上的一个皮套子上,然后翻身上马,我这才看见她的长袍之下有一双又小又尖的小脚,穿着一双皮质的小矮靴子。 她骑着马往前走,边走边关切地回头看我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她唱起了歌。 她的歌声像百灵鸟一样好听,清脆,悦耳,缠绵,虽说我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但是仍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惬意感。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 前面的森林里出现一栋非常漂亮的三层小楼。 小楼是洛可可风格的,外面雕梁画栋,有几个大落地窗。 她带着我进了屋。 屋里面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墙上挂着漂亮的油画,家具也是洛可可风格的,地上有柔软的地毯。 像欧洲电影里现代家庭里的风格。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是什么香的香味,有花的香也有甘草的香,让人吸进肺里非常得舒服。 她用一个非常漂亮的杯子给我倒了杯水,递给我然后指了指一个沙发,“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然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我喝了口水,那水非常得甘甜,但是不是糖的甜,说不出是什么甜,总之是非常得甜,让人很舒服的甜。 我正四下打量女孩子家里的陈设,一只又像小松鼠又像猫一样的大尾巴小动物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站在我面前围着漂亮的眼睛打量着我,口中发出类似威胁的声音,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女孩子端着一盘蔬菜沙拉走进来,对着那个小动物说了声:“苗苗,你不要对客人这么没有礼貌!” 那只小动物看了女孩子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喵”的一声,神态也多少放松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么充满了敌意了。 女孩子向旁边的一间房间一指,“请跟我到餐厅来。” 我跟着她走进餐厅,餐厅里也全是现代家具和陈设,又典雅又以豪华。 她把那盘蔬菜沙拉放在一张漂亮的白木桌上,笑吟吟地问我,“我叫爱芙尔,你叫什么呀?” 我马上回答,“我叫胡凯文。” “胡凯文?”她默默地重复了一遍,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拿来了一盘香肠切成的肉片和一盘类似一大片肉上浇着汤汁的菜,还一钵是红色的汤,汤里有肉有菜,菜汤是红色的,有点像西红柿肉汤。 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里如此得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楼,这么丰美的食物,这么美貌的少女呢? 不会是山中女妖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