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阴沉,下着朦胧细雨。 我在玫瑰的搀扶下来到了那个墓地。 这块墓地真得非常不错,四周青山绿水,景色怡人,是块长眠的上佳之所。 迪龙和所有的战士全部肃立一旁。 旁边还摆着十几门礼炮。 苏克拉瓦的墓碑前摆着五瓶好酒。 那六人杀手集团的首领垂着手,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我轻轻地推开玫瑰的搀扶,几步走到苏克拉瓦的墓碑前,慢慢地跪下,手抚着墓碑上苏克拉瓦的照片,回想着我和他的种种兄弟恩义的过往。 尤其是他纵身一跃,替我挡了一颗置于我死地的子弹。 我打开酒,一瓶一瓶地往地上浇,不禁泪如雨下,“苏克拉瓦,我的好兄弟,我来送你了!” 雨越下越大,雨水落在我的身上,把身上的衣服全给浇湿了,我浑然不顾,一瓶一瓶地给苏克拉瓦倒酒,“兄弟呀,你一路走好,你放心,哥哥我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天空响起了几声雷,似乎是苏克拉瓦在回应我。 倒完了酒,我慢慢地站了起来,一举手。 几个战士上前点响了礼炮。 “轰!” “轰!” “轰!” …… 十几门礼炮一起发射,炮声惊天动地,如雷霆咆哮。 那些战士齐声喊道:“苏克拉瓦先生一路走好!!!” 炮声刚停,我从迪龙的手里接过一把铁锹,铲了几锹土轻轻地扬在苏克拉瓦的墓顶,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扫了那六个杀手集团的首脑一眼,厉声喝道:“全部跪下!” 六个人早就抖若香筛糠,听了我的怒喝,他们马上一个接一个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不顾地上的雨水泥泞,连连磕头。 一个中年人捶首顿胸,带着哭腔地说道:“大帅,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接这个单子,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呀,他们那些人,我们根本就得罪不起,他要我们做,我们不敢不做呀,他们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叫你死,你们就死吗?“ 我的声音冰冷到极致。 这个中年人哑口无言。 我又问:“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我的?” 这个中年人胆怯地看着其它几个人,他们都沉默着不敢说话。 “你们不敢说,是吗?”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一旦说出来,我就没命了。” 我冷哼一声,“你们怕他要了你们的命,就不怕我要了你们的命吗?” 中年人马上挥手,“不是,不是,大帅,我们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那些大人物……我们真得惹不起他们呀。” “站起来,你们都给我站起来。”我厉声吼道,声音在四下里回荡,像打雷一样。 他们诚惶诚恐地一一站了起来,垂首而立,不敢看我。 我向迪龙一伸手,“枪!” 迪龙掏出手枪递给我。 我子弹上膛指着那个中年人的头。 中年人吓得连连后退,“大帅,大帅,你就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我说,我说,是……是周子铭让我们刺杀您的,是周子铭逼着我们干的呀!” 后面几个战士把他往前一推,推到我面前。 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刚要扣扳机,玫瑰冲上来拉住了我的胳膊,小声地说:“文哥,你别冲动,在这里杀人,可大可小,我们以后还要在这里做生意呢!” 边说边夺过我手中的枪。 我从地上捡起刚才用来培土的铁锹,两膀一较力,咔嚓一声,铁锹把断成两截儿。 我举着其中的一截地着那个中年人的膝盖狠狠地一砸。 “啊!”中年人惨叫了一声,跪倒在地。 我又把另外的五个人的膝盖也全部敲碎了。 他们六个在地上或跪或爬,每个人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用半截儿铁锹把儿指着他们,“你们六个要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恕你们犯下的罪行,少了一分钟,我要了你们的命,听清楚了没有?” 六个人一听我不杀他们,个个如获大赦,不顾身上的伤,都趴在地上向我连连磕头,“听清楚了,我们听清楚了,我们一定会在这里跪三天三夜的。” 我扭过脸对迪龙说:“派几个人看着他们,但凡有人敢有所异动,或者少了一分钟,格杀勿论!” “是!”迪龙大声地应道。 回到公司后,我把乔治单独叫进我的办公室,密谋了一个“阴谋”。 我这个虽说不敢说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一向玩的都是“阳谋”,不屑于玩那些“阴谋”。 可是,我现在的对手是大佬联盟,不是一般的对手,所以,我不得不玩些“阴谋”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