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州都督府正厅。 “今日多亏大总管大人及时率军赶到,出手相救,不然这嘉诚县危在旦夕,而末将也将沦为我大唐的罪人了!” 厅前,韩威垂下了威武的身躯,尊崇向主位上比他年轻十余岁的程处弼,拱手感谢。 松赞干布拥有两十余万的大军,而他松州麾下只有一万战兵,兵力相差甚远。 虽然他鄙夷蛮夷军械的落后,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松赞干布真下起狠来,他松州面临地只能是完全沦陷的命运。 此刻,程处弼也是他韩威的上官,剑南道行军大总管,节制整个剑南道的军事力量,自然也包括他韩威的松州都督。 “哪里哪里,是本将要多谢将军才是,若不是将军谨守住松州直到今日本将来援,不然若是松州已失,本将也将徒劳而往。” 程处弼笑礼而答,温纯出声,请韩威起身。 这到不是他程处弼的谦逊往来,商业互吹,而是实实在在的感叹、赞誉。 若是松州失陷,松赞干布占领了松州全境,拥有城墙作为保障,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所率领的羽林卫大军皆是骑兵,根本就无法用来攻城,就算强行用骑兵攻城,他本次而来轻便粮草也仅够三五日之用,更别说带上攻城器械了。 一旦松州失陷,他程处弼就只能无功折返,就近守城,而现在就已经是嘉诚县的冬季了,等到再度适宜用兵,便只能等到来年天气暖和。 如此一来,又要耽误数月,甚至是半年的时间。 “大总管没有责怪末将,就已经是末将的幸甚了,末将如何还有功可言。” 闻得程处弼的赞誉,韩威惭愧不已:“更别说吐蕃蛮夷亲手从末将手中攻取了交川县......” “吐蕃远来突袭,此前不曾有战,松州此前又为地震之地,灾情之中,将军一时疏忽,也是兵家常事。” 程处弼抬手一拔,宽慰一言,目光炯炯,肯定的答复道。 “至于交川县,贼军此次战败,必然会向交川县奔去,待本将休整一番后,自会率军重新收复回来!” “如此末将便替松州百姓,多谢将军大恩大德!” 韩威闻声大喜,恭敬地向程处弼再拜一礼。 “启禀大将军,郑、刘两位将军还有诸位中郎将都到了!” 这时,一名羽林卫禁卫一路小趋至大厅,躬身禀报。 “快让他们进来。” 程处弼喜上眉梢,悦然抬手。 “末将拜见大将军!” 一路言笑至大厅的郑仁泰、刘仁轨等人,齐声拱手参道。 “看到你们这一路言笑的模样,想来今日的战果颇丰啊。” 程处弼迎至厅前,抬出双手,将几人扶起,也言笑着说道。 “回禀大将军,我军战损七百二十三人,重伤三十五人,轻伤二千三百五十七人,斩首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余级,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