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靠墙,但是为了防止引来墙上的寒气和湿气,其实隔了约一人横躺的距离,就方便夏安然晚上起夜。 虽然他觉得……就算如此,他晚上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惊到白锦羲的,毕竟习武之人……啧,没有隐私啊! 可能是有这人睡在身边的缘故,室内又有小崽子在下头睡得正香,幼犬和幼猫深度睡眠时候会发出一种类似于打鼾一样的低频率声音,这种声音催眠效果极强,现代甚至有人录下这个声音做失眠治疗,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这几天本身就没休息好的关系,故而夏安然只觉得眼皮子不停得在打战。 之所以他还能撑住和白锦羲聊天完全是因为——冷。 但是这个不利因素很快也被抹平,察觉到夏安然两只脚爪子在被子里头摩擦的动静,白锦羲很快意识到他还是觉得冷,见状他不由皱眉。 怎么就虚成了这样? 现在金华尚未到最冷的时候,且金华本地冬季三面西北均由山峰遮挡南下冷空气,本也不是非常寒冷,所以白锦堂才邀请人回来过冬。 而且为了照顾屋内的几个幼崽,他已经提前燃起了炭火。 他道了一句失礼,手则穿过了被褥钻到夏安然的被子里面,握住了刚刚才被他放回去的右手。 夏安然乖乖让他捏着手,半点反抗也无,尤其是在他的手被牵到白锦羲暖烘烘的被窝之后,若非他还有些许神志,都想把自己冷飕飕的脚爪子蹭过去了,以前他就特别喜欢将冷冰冰的脚丫子踩到曹纯的腿上,曹纯活力超级旺盛,比汤婆子还要舒服。 男子切着夏安然的命脉,只感觉这人指尖冰凉,不由皱了皱眉,他传了一道内力进去,夏安然的内劲跟着他运转,缓缓周转全身,就和小猫崽一样乖乖跟在他的内息之后,一个个挨着他的脚印走,简直不能更乖巧听话。 感觉暖和了许多的夏安然发出了两声哼哼,就和床下的小崽子一样没心没肺得睡了过去。 察觉到和自己交接之处的手腕越来越酥软之时,白锦羲一惊,待确定那人是睡着了这才有些感到哭不得。 这般放心我? 只是……连我自己都不放心我自己呢。 他眼睫低垂,感觉左手握住的手掌温度慢慢上升,指尖也不再冷凉,只他右手手指一动,便触到了寝衣内角缝在里面的一个纸包,他无声得叹了一口气。 夏安然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他睡得特别暖和,是这些日子来少有的舒服。 他将此归功于床边人。 夏安然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就想将人抱住蹭一蹭,谁知他手掌碰到的是一片光滑的皮毛,热乎乎的,挺滑溜,夏安然潜意识得撸了几下,用撸兔子的姿势顺便蹭到了这动物的下巴,开始挠挠挠。 ……咦? 他一惊,睁开了眼,看到了床上躺在边上的正是细犬妈妈,而他此时手就摸在人家的下巴上,见夏安然动作停下来,细犬妈妈看了他一眼,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