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吗。” 沈问澜话音刚落,季为客突然冲到了二人面前,破晓出鞘,一剑轰出去。 苏槐还没反应过来沈问澜说的话什么意思,就看见季为客出了剑,瞬间尖叫出来:“我的房子!?!!?!” 然而下一秒,一道不比季为客手中剑气差多少的剑气就冲破了墙壁,和破晓剑气相冲,两道剑气相撞后爆炸开来,尘土飞扬,碎石瓦块乱爆。 沈问澜以袖挡住飞来的石块,啧了一声,拉着苏槐就朝另一头跑去。压着他的头微微一弯身子,破晓横着一道剑气破风而来,将他二人面前的墙劈了个粉碎。 “别让他跑了!” 窄窄的一间卧房突然不知从何处各窜出好几个人来,手中利器闪着寒光。季为客迅速后撤一步,转手推了沈问澜一下,把他推出了房子。 沈问澜从善如流的夹着苏槐,借着这股力冲出了房子,脚底生风钻进了后山。 二人还没迈出三步,整个房子就炸了。 苏槐哪敢回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赶紧喘着气问道:“这又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沈问澜在高山上探出个头瞧着山下,只见季为客屠杀一般在刀光剑影中窜来窜去,周遭一片血光,破晓一剑惊四方,月下舞剑挽剑花。 沈问澜盯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这群来人中有谁家的谁。 没一会儿下边便收拾干净了,季为客抬头看了看,轻轻松松就飞了上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留了个活口,带回去吗。” “带着吧。”沈问澜道,“万一知道点什么呢。” 季为客点点头,刚要下去把人带上再走,就被沈问澜扯过身子,拉着他衣袖就送上来一吻,不等季为客反应过来,沈问澜便松开他,如同没事人一般替他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点点头,又是往日的冰山脸:“去吧,回北亿了。” 季为客和苏槐一样蒙在原地,唯有嘴上残留的温度告诉他刚刚沈问澜确实耍了个流氓,他不禁有些呆傻,良久,才道:“你,你突然亲我干什么啊?!” 之后,季为客又斩钉截铁道:“你个流氓!?”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沈问澜闻言皱皱眉,竟反过来也有些疑惑,“你说我指哪你打哪,但是要报酬,要我亲你……” 季为客腾地红了整张脸。 别说,这话还真是他说的。 沈问澜心道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脸皮薄禁不起逗,不禁有些好笑。虽然还想再逗逗,但想到山庄那边白问花还生不如死,掌门做事到底还是分了轻重缓急,拍拍他道:“快去吧,你白师叔都要去见孟婆了。” 季为客嘟嘟囔囔了几声,回过身去把人领着回北亿了。 转过头来,苏槐已经见怪不怪了,正在另一边负手赏月,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沈问澜便悠悠拉长声音道:“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是现在除却主动不要决门一脉单子的北亿,到处还是贴着咱俩的单子。” 苏槐:“……” “听说我已经黄金千两了。”沈问澜悠悠道,“你黄金八百两。” 苏槐:“…………” “你看看,这么多人。”沈问澜低头看了看山下满地的尸体,不禁道,“我们季盟主屈尊给你护驾,你居然还不要。” 苏槐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地上横尸遍野,少说也够上一个小势力了。那些尸体被剑气轰得以各种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看得苏槐头皮发麻。 “黄金八百两啊。”沈问澜加重声音,话语中抑扬顿挫,让他说得唱戏一般刺激,“我的天啊,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别说了。”苏槐一阵胃疼,他也知道自己跟沈问澜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只要这个局没破,江湖上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还在大言不惭,他就没一天好日子过。 “我去,我去还不成。”苏槐牙疼似的,“怎么忘无归死了还有事……” “有人在就有江湖。”沈问澜悠悠道,“有江湖,就有事端。” 北亿山庄。 “他已经在审了。”钱管家道,“不过人太多,弟子知道你封了门,现在都闹开了……” “让他们闹。”刘归望揽着怀里的人,平静的如同听不见门外的吵闹声一般,“别管,就给我闹,别闯进来就行。” 钱管家只好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白问花微微睁开眼,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发黑。但他感觉得出来这人抱人的力度比从前大,也在发抖。他听见刘归望呼吸声都在颤,不禁一阵心疼,禁不住哑着声音宽慰道:“别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