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的女子,定是急煞了心肠。 但是放在顾之澄这儿,却是有些好处的,起码能为这月事少担惊受怕一些。 来得越少,便越不容易被发现。 顾之澄抚着阿桐送的月事带,心中不由开始许愿,若是这一世,也能隔几个月才来一回月事便好了。 “陛下若是觉得哪儿不好,我再拿去改改。”阿桐虽腼腆害羞,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毕竟这是贴身带着的,不能马虎了去。 顾之澄瞧着阿桐这月事带,倒是比她上一世那蹩脚难看的月事带好了许多许多。 阿桐从小就要做各种活儿,针线活自然不在话下。 虽然不如世家贵女们成日在家学习女红专攻精巧的各种绣法,但缝的东西却也是针脚细密,胜在结实牢固。 且她是用青色棉布和丝绸缝制的,颜色低调,夹层里垫着干净又柔软的草纸,摸起来也很是舒适。 这都不算难得,最难得的是阿桐有这份心思。 顾之澄内心暖暖的,握住阿桐的手,再次说道:“阿桐,你我也算是最亲密的人了。” 阿桐腼腆垂着小脸,点了点头。 都能替对方缝制月事带了,着实是这世上最最亲密的人。 她会一辈子对陛下好,为陛下做所有她能做的事情。 ...... 自阿桐进宫后,日子似乎过得格外快,一晃便一个月过去了,到了冬天。 秋风瑟瑟仍在,日子一天一天的冷起来。 冬至这日,顾之澄一大早便去太后的寝宫里请了安。 太后提醒她,这时常宿在阿桐的宫中,后宫其他嫔妃却从来没翻过牌子,未免太过有失偏颇。 身为一国之君,后宫所有嫔妃都惦记的皇帝,就该雨露均沾,才不会令后宫的嫔妃们太过失望。 不让嫔妃们失望,便是不让前朝她们的父兄失望。 虽然这几个嫔妃的家世都很低,但朝中关系盘根错节,难免不会有旁的亲戚或是好友身居要位的。 所以......也不能太过偏心,一味只宠着陆家的嫡女。 起码在外人看来,会以为皇帝是忌惮陆家的权势,所以只敢宠陆家的女儿。 太后的一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顾之澄苦着脸,颇有些难堪地蹙着眉尖,“母后,儿臣并非不想宠幸其他嫔妃。只是这......这一旦侍寝,可不是容易让她们发现朕......” 顾之澄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太后必然明白。 太后美眸中泛起些意味深长的笑意,拉着顾之澄到她身边坐下,拍着顾之澄的手背轻声道:“你这傻孩子......这宠幸嫔妃呀,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至于在寝殿中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与那嫔妃二人知道罢了,又有何惧呢?” “......”顾之澄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太后深深望了顾之澄一眼,抿唇笑道:“你呀,细细琢磨一下吧。” ...... 从太后的慈德宫里出来后,顾之澄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御书房。 陆寒已经到了,正在埋首批着折子。 坐在临窗的暖炕上,脊背挺直,身姿挺拔,光是从侧后头望着,便是有无限的清峻风华。 只是再往前一些,瞧见他眼下的乌青色和眸底藏也藏不住的倦顿,便又多了几分惹人心疼。 世间美好之物凡是易碎,总归让人觉得不忍。 不过顾之澄倒不心疼陆寒这副模样。 陆寒这明显没有睡好的样子,已有些时日了。 她知晓,陆寒指不定是心里在憋着什么坏,夜夜算计着她,所以才不得安寝。 他既一直不怀好意,她也只能千提防万小心着。 陆寒听到响动,立刻起身给顾之澄行礼问安。 顾之澄也不再问他是否要唤御医来瞧瞧了,只是与他寒暄了几句,便坐到龙椅上去,翻阅起折子来。 自打阿桐她们进宫后,陆寒不知怎的,总像是心神不宁,在处理国事上,也不如之前勤勉上心了。 递给顾之澄批阅的折子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朝中重要的事务也交由她处理了。 因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若是处理不好,便是伤及百姓民生的大事,所以顾之澄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将那些奏折细细看一遍,再批阅办理。 由此一来,她看闲书的时辰便少了许多。 偶尔处理不好的,还要同陆寒商议许久,甚至时常忙到用完晚膳还要回御书房批上一两个时辰的折子才能回寝殿内歇息。 忙虽忙,但这些都是上一世顾之澄处理过的事。 所以她还依稀记得上一世那一些处理得极好和极差的事,这一世对于上一世的事儿便可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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