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 要求顾朝退兵,保蛮羌族百年无忧。 朝堂之上,大臣们又闹开了锅。 这蛮羌族也不太要脸了一些,以胁迫陛下为由,如此就想将之前冒犯顾朝的事情一笔勾销?! 简直是痴人做梦! 大臣们各有各的提议,但大致都大同小异,都想与蛮羌族拖延着时间,先周旋一二,再派人悄悄潜入蛮羌族内部,将陛下救出来。 可陆寒却皱了眉,不愿意冒这样的危险。 因为闾丘连的信件末尾写了,若是暗地里耍什么小聪明,那么顾朝收到的,将是顾朝皇帝冰冷的尸体。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陆寒的心里,他想起自己曾在梦里见过的顾之澄,就心痛到难以呼吸。 尽管他有自信,可一定的把握可以将顾之澄毫发无损的救出来。 可这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把握。 为了顾之澄,就连一分一毫的不确定性,他也不敢赌。 陆寒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宣布道:“退兵,留蛮羌族一条活路,将所有蛮羌族的俘虏送回去。只要蛮羌族保证以后不再对顾朝有所不敬,那么顾朝自然也不会欺负他们。” 大臣们又开始议论纷纷,都觉得陆寒也太过于胆小怕事了一些。 先是放虎归山,让闾丘连带着陛下一路平安无阻地回了蛮羌族。 如今又将蛮羌族侵.犯顾朝疆土之事一笔勾销,显得顾朝成了没脾气的软柿子一般,任蛮羌族捏扁搓圆。 大臣们皆摇头反对,绝不能助长蛮羌族这样的气焰。 可陆寒却神色莫辨地站在所有人面前道:“这普天之下,最重要的,莫过于陛下的性命安危。区区一个满蛮羌族的命运,如何能同陛下相比?” 这话倒是说得在理,让大臣们都收了声,好似再也无法说出什么更有理的话来反驳陆寒。 毕竟他们为人臣子,一切当以天子为重。 只是大家心里又隐隐约约起了些旁的猜测。 都说摄政王觊觎皇位,暗藏祸心,如今看来,倒是不实之词了。 摄政王的模样......看起来是比任何一位大臣都要紧张陛下的。 ...... 蛮羌族内,顾之澄正躺在一顶帐篷里,小脸红扑,病得杏眸里沁着水雾,只能睁开一条缝来,脑袋更是重得抬不起来,只能恹恹地躺在榻上。 蛮羌族的人居无定所,喜迁徙,所以都住帐篷,拆卸简便。 如今顾之澄住的这顶帐篷,是几十个帐篷群中最大也最璀璨的一顶,帐顶四壁皆镶满了熠熠生辉的宝石美玉,只是顾之澄却无暇欣赏。 额头的痛感伴随着药的苦酸味一直钻进脑子里,痛得让她难以思考,只觉这几日一直在耳边回旋的刀剑相接的厮杀声消失了,竟安静得有些可怕。 她舔了舔干涸的嘴角,轻声问道:“其其格,外面怎的这么安静?” 其其格是蛮羌族的大夫,自打顾之澄刚来蛮羌族就一病不起之后,其其格就一直在这顶帐篷里,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 除了闾丘连,琪琪格也是蛮羌族里唯一会说顾朝话的人。 这几日病了的顾之澄精神一直不好,总是病歪歪的昏昏沉沉,所以她也没与其其格多说话,对现在的一切都一知半解着。 只知道了这顶帐篷原来是闾丘连住的,如今让给了她住,他自个儿则去旁边的小帐篷住下了。 也知道顾朝已经快要攻破蛮羌族最后的防线了,如今蛮羌族面临着被灭族的危险,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其其格是个活泼的女子,还有这蛮羌族人独有的烈性,大眼睛里仿佛始终燎着一团染着的火焰,明亮又炽热,即便是蛮羌族面临灭顶之灾时,那团小火焰也不曾湮灭过,如今倒是烧得更旺了。 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气,毫不掩饰对闾丘连的崇拜与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