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宁王啊……叫什么名字?” 五皇子答道:“东方池。” 我笑道:“好名字!清池过雨凉,暗有清香度。缥缈娉婷绝代歌,翠袖风中举。宁王龙章凤姿,配得上这样的名字啊。” “你……”五皇子态度就很复杂了,“你只听了一个名字,就对他印象这么好。那本殿呢?你觉得本殿怎么样?” 他?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五皇子:“……” 那是哀怨的眼神吧?一定是吧。 “我可没开玩笑,说啊,你姓甚名谁?” 五皇子做了一个要晕倒的姿势,丧气地扶了扶自己的头,无奈道:“鄙姓东方……名瀚。瀚海阑干百丈冰的瀚,浩瀚如烟的瀚。你……可要记住了。” 这日,忽然间昏惨惨云迷雾罩,疏剌剌风吹叶落,振山林声声虎啸,绕溪涧哀哀猿叫。天色晦暗,乌云压顶,在这龙渊霖更是云迷雾锁,愁云惨雾,昏天黑地,不见天日,看起来马上就是一场倾盆大雨。 众人神情肃穆,渐渐聚集起来。 五皇子戴着金银面具,看不清神色。 菁华衣衫单薄,双手抱胸,冷得直打寒战。 天一无声无息地游走到了我身边,我刚想吩咐天一从我的包裹且取出一件外衫来,眼前一晃,就变了场景。 我第一反应,是看自己有没有影子。 影子没有√ 看不见自己√ 好了,我又是透明的了。一回生二回熟,我看了看天色,这里也是乌云密布的样子,就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这次我便有了仔细观察房间的闲情: 首先,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大气落拓的气质,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三角桌,铺着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静的待着,一道屏风将房间跟为两半,越过屏风是另一种风景。 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的墨迹。 东边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这里面藏着宁王哦,攻以为是被子,没看见)。卧榻数米外放着一方小巧的方桌,方桌上摆放有数十个小盘子,每个盘子里都装着色味俱佳、香糯爽滑的小甜点,五颜六色,盈盈而立,秀色可餐。 我垂涎三尺,光是几天不见,我又想念这些小可爱了。 外面劈了啪啦的大雨倾盆,我就在精致豪华的屋子里小口品尝。 真是好不快活。 我一边品鉴美食,一边腹诽,不愧是大权在握的王爷,连饭后小餐都属上上等玉盘珍馐,吃起来齿颊留香,外酥里嫩,甜而不腻。 磨磨蹭蹭地吃完,大雨也停了,正好时间到了,就响应了吸力,回到了龙渊霖。 龙渊霖。雨停了。 这下误会更解释不清了。 我一看天一这愧疚得要死的神态,就知道他有事没事怪罪自己的毛病又犯了。 眼角余光中,五皇子缩在角落里,两眼无神。菁华公主蹲在我身旁,红衫翠袖尽数湿透,隐隐显现出玲珑娇躯的美好春色,眼中的担忧都要溢出眼中了。 我脸色一红,直接忽略了五皇子,若无其事地转回视线。 屈指一数,六个月弹指而过,菁华公主与我们一起在路上颠簸,现在已经显现出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的颜色了,真是令我很欣慰。 我只好说:“你们且不用担心了,我虽然昏迷,但是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们看我不是比你们还神采奕奕吗?这就证明这昏迷反而让我更好地适应恶劣环境了。我保证。” 只能暂时这么劝了。 菁华说:“好吧,小月儿,我暂时相信你。不过,到了紫罗城,你可千万要看看大夫。” 五皇子说:“本殿负责给他找大夫,不,找最好的御医。” 就这样,我们一班人坎坎坷坷地终于到了紫罗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