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安琪一身黑色的职业女装,妆容精致,看到陆砚清后,她的神情难掩喜悦,语气熟稔,低声道:“陆砚清,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陆砚清看她一眼,声音冷冷淡淡:“不记得。” 冉安琪也不觉得尴尬,笑了笑:“不记得也没关系,都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我是冉安琪,咱们以前当过半学期同桌。” 后来因为他经常逃课打架,被班主任把位置调到了第一排,单人单桌,班里唯一的特殊待遇。 陆砚清眉心微蹙,“嗯”了一声。 冉安琪似乎格外热情,时不时提起以前高中时候的事,陆砚清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孟婉烟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人家跟同桌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可惜了,都是回不去的青葱岁月。 台上的学校领导挨个发言,台下的孟婉烟支撑不住地打瞌睡,她的睡眠状态一直很差,今天又起的太早,这会抵挡不住困意,眼皮子格外沉重。 等到再次睡过去时,下巴处传来一阵凉意,将她的脑袋微微抬了些。 孟婉烟一惊,睁开眼睛,看到身旁坐着的陆砚清。 男人不知何时跟冉安琪换了座位,修长温凉的指尖捻起她的下巴,见她醒来,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他低低开口:“如果困了,就靠着我。” 孟婉烟努力眨了眨眼,脑子清醒了不少,重新打起精神坐直了身板,冷着脸一言不发。 陆砚清抿唇,指腹摩挲着,似乎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 校领导挨个致辞之后,就是十佳校友的发言。 孟婉烟的排名在最后一个,她看了眼时间,于是起身,从侧门走出去,打算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离后台不远的地方,孟婉烟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一堵墙,她来不及后退,鼻子都撞得有点疼。 她走得快,也不看路,陆砚清没来急后退,看着女孩蹙眉捂着鼻子,他眼眸沉了一分:“哪撞疼了,我看看。” 他抬手去握她的手腕,孟婉烟后退一步避开,冷眼看着他。 眼前的人似乎还没弄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 她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我说的那些话,还不够清楚吗?” 陆砚清微微拧眉,沉默地注视着他。 对上女孩决绝坚定的目光,他唇角收紧,似妥协,说:“很清楚。” 又沉沉开口:“但我不同意。” 闻言,婉烟身形一顿,脸上的表情隐隐崩塌,对他怒目而视。 “陆砚清,谁给你的自信。” 陆砚清俯身,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握着她的手抵在墙上。 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虚握成拳的手指,不答反问:“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他的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笃定,一下一下全部敲进她心里。 孟婉烟心口震颤,像是被人攥紧了心脏,窒闷得快要喘不过气,眼眶酸酸热热。 她气极,像是被人戳穿了不可窥觑的心思,也恼怒他似乎还停在五年前,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困在亲手编织的牢笼里,让她习惯他,爱上他,再也戒不掉。 婉烟指尖都在颤抖,几乎是出于本能,扬手给了陆砚清一巴掌:“陆砚清,这一巴掌是我还你的。” 他可以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她心甘情愿做他笼中的鸟,只能爱他一个,后来他说走就走,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了。 婉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只觉得掌心发麻还有点疼,她的目光直视陆砚清,眼眶里还蓄着温热咸湿的液体。 她说:“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陆砚清垂眸,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眼角泛着晶莹的水光,心脏就像扎了块尖锐的玻璃碎片,轻轻一撞,痛入骨髓。 他抬手拭去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