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唇角收紧,声线紧绷:“除了我,你还有过谁?” 婉烟看着他,勾着唇笑,借着醉意,肆无忌惮:“人太多,记不清了。” 女孩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剪刀,“咔嚓”一下直接剪短了陆砚清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 一股暗火席卷了他的全身,他面色森冷,理智退散,只剩暗黑的夜,还有被怒意浸染的欲/望。 他倾身而下,将那些话碾碎在深吻中。 斑驳的月影穿过窗户,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帘微微浮动,床上的人影交叠。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婉烟醉醺醺的,意识也迷迷糊糊,被他带动如梦似幻,分隔五年,这却是两人第一次这般亲密无间。 男人的黑色t恤和裤子,女孩的白色西服,凌乱地铺在地上,昭示着现场状况的激烈。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婉烟最爱摸陆砚清的腹肌,肌肉紧绷,线条匀称,像是精雕细琢过的工艺品,摸起来手感也好。 两人拥抱的时候,她总会趁他不注意,笑嘻嘻地摸一下,却引来男人变本加厉的回应。 夏末秋初的夜带了些凉意,慢慢落在男人线条流畅的背脊,腰部的肌肉微微绷紧,而那些不为人知的痕迹也暴露在凝滞的空气中。 男人坚毅挺阔的后背,数不清的枪伤和可怖的疤痕,每一处都触目惊心。 就在陆砚清脱掉衣服的那一刻,婉烟的目光停在他坚实的胸膛。 看到那些纵横的伤痕,她的目光倏地顿住,一瞬间,呼吸都暂停。 她熟悉他的身体,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 只是现在,满满的只剩心酸。 婉烟咬着嘴唇,冰凉的手轻轻覆上他胸前那道狰狞的疤痕,声音沙哑:“你这些伤,怎么回事?” 陆砚清没说话,动作却未停。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死鸭子嘴硬,婉烟气极,心里想着反攻。 女孩的视线明目张胆地从他凸起的喉结,一点一点下滑,最后停在男人精干健硕的腰腹。 陆砚清垂眸看她,不管她是真醉还是装醉,眼下就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 漫长又旖/旎的夜过去,婉烟到最后意识迷迷糊糊,差点以为自己会就此昏睡过去,这一天的时间比以前更长。 五年前,只要她撒个娇,他什么都肯依,但显然现在不一样。 似亡命的蝶,撞击着沉睡冰山。 吻灼眼,吻脉搏。 爱意沸腾,为她称臣。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像头潜伏已久,食不果腹的猛兽,用力抱着她,似乎要揉进骨血之中。 凌晨三点,孟婉烟哭得断断续续,睡的也不安稳,浑身上下已经没多少力气,起先脚丫子还能踹他几下,后来眼皮子沉沉,睁都睁不开,男人的背上都是醒目的抓痕。 直到最后关头,陆砚清的理智才恢复,他拿起刚才那个扔在脚边的盒子,撕开一看,眸光顿住。 里面装着几张叠起来的餐巾纸。 那一刻,心脏像是突然间破开一道口子,空荡荡的,呼呼地灌着冷风。 陆砚清垂眸看向蜷缩在被子里的女孩,昏黄的壁灯浅浅淡淡地勾勒出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卸了妆的脸素净白皙,眼角还有泪痕。 他唇角收紧,有种叫后悔的情绪从心脏漫出来,遍布全身。 他没有找到药膏,继而又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人去浴室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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