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一听兴奋劲瞬间消散了,愤愤不平地蹿上了雨烈的后背,妄图得到心理上的平衡。 雨烈哭笑不得,托住他继续走,“过了年你就十七岁了,成熟点好吗。” “十七怎么了,十八才成年呢,在那之前我还是孩子。”他两手攀住了雨烈脖子,像攀住大树树干一样稳,双腿一缠,死死勾住了雨烈的腰身,这下真是个极其稳固的姿势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马上到了。”雨烈拍拍景昭的腿,顺手捏了一把。 前面不远处,宫门依稀可见,因为原启在,他们不能明目张胆地去走暗道,于是挑了一道最偏的侧门,门口的侍卫是早就打点好的,大摇大摆地回去。 景昭跳下地之前抓住机会,埋头啃了一口雨烈的脖子。 “嘶——”雨烈怒视他一眼,“属狗的啊。” 景昭摸摸那处,笑着说:“有印了。” “废话。” 闹腾的一夜总算结束,回了住处已经漆黑一片。 雨烈把景昭拉进自己被窝里,固定在怀中,紧紧拥着他。景昭舒服得快要睡过去时雨烈埋在他颈窝里叼起一块肉,不用力咬他,就厮磨着,热气和吻一个劲留在那上面。 景昭痒得缩起了脖子,小声求饶道:“别咬了!” 雨烈扣住他乱动的双手,吻了吻他的耳朵:“某人不听话咬我的惩罚,今晚就饶你这么一次。” 正月初一的清晨,众人在严冬之中挣扎起床。 新年的第一天,集会显得颇为正式,同时,赤霄学府也有了消息。 范甫明正向大家说明:“由于尚在试行阶段,暂且将一队直接划入学府,边学边调整。后续会有正式考核,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学府,一队不够格的也会被踢出来。往后可不比宫内了!看你们现在这么悠闲散漫的,即使是一队我看也有很多滥竽充数的,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秦阅途作为学府总师长出来补充:“不光你们,各大军队都会挑选精英进入学府学习。人外有人,千万别骄傲自大,祝你们成功。” 一队所有人都被直接并入,此消息一出,早有心理准备的二人便也欣然接受了。 他俩在一起就够了。 深冬的黑夜里,景昭牵着马在巷道里往深处走,即便是缓缓走着,马蹄声还是这么突兀,景昭和马儿一起往外哈着白气。 今夜雨烈没跟他回来,怕引人注目。事实上除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这几回他都是一个人回主宅的。 几丈之外毫不起眼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谷旌从门内走了出来,“景昭,回来了。” “回来了。”景昭冲他一笑,谷旌不是他手下,只是雨烈吩咐过平时多照顾他而已。他也不好意思把雨烈信任的人使唤来使唤去,于是景昭进门之后还是自己牵着缰绳,带着马往偏处的马棚走去。 谷旌关好大门后叫住了他,“马还是给我吧,天不早了,你每次都那么晚回来,该节省点时间回去睡觉才是。” “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先说好啊,我可没有少爷脾气。” 谷旌被他逗笑了,接过来马绳顺手给马顺了顺毛,“放心。” 景昭远远冲着谷旌的背影喊道:“谷旌哥,新年如意!” 谷旌微微一愣,转过身来,微笑着回答他:“多谢,你也是,还有副阁领,请代我传达。” 景昭嗯了一声,走向刘之语的屋子。 室内温热,正生着火盆,刘之语惬意地裹着毛毯看书,看到景昭来了也不动,坐着问:“徒儿,何事?” 景昭给自己拉过一个垫子在旁边坐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日宫里开了个集会,说要建个学府出来培养人才,我和雨烈都在编内,等学府安排妥了我们也会过去了。” 刘之语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其他都好,我就是觉得,那里头肯定是苦日子。”景昭抱膝,把头搁在膝盖上,颇有些委屈地看着刘之语。 “穷乡僻壤不至于,此类军部学府集合各地军师将才以及优秀士兵,地方不会太偏僻,比较倾向于中原内陆,且我猜不会离风卿太远,毕竟南霁阳造这个学府是为了他自己,自然这批精英也不能离他太远。” “那便好,我还想离师父远了不习惯呢。” “就知道耍嘴皮子。”刘之语莞尔,“怕是地方粗陋,不及皇宫地广景美,不方便你们谈情说爱吧。” “师父!”景昭唰地抬起头来,“你知道了?” 刘之语笑哈哈道:“你每次到我这,张口闭口都不离他,再者雨烈对你实在太好了,为师从未见过他如此,一看便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