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烈看过去,见他蹲在那团成了一个团,脑袋夹在膝盖里,手拿着小铲一炮一刨的,尘土飞溅时他眯了眯眼。 “不后悔,一点也不。”雨烈答道,“我有你就够了。” 迎接他的不是爱人炙热的吻,而是猛的一掊土。雨烈闭眼甩了甩头,“景昭!你今天是不是欠收拾!” “对不起对不起!”景昭被突然的情话刺激地控制不了手劲儿,唰一下就把土块撬飞到雨烈头上了。 他赶紧跳起来替雨烈弄干净头发上脸上的土,弄完了见雨烈带着点怒意看自己,不禁久违地想缩缩脖子,“没事了吧?要不去洗个脸?” “没事,先弄完这些吧。”雨烈又蹲了下去。 景昭低头看了看,从背后贴了上去,手臂在他前胸环绕,头搁到雨烈肩膀上,微微侧脸朝他耳边说话:“不生气了,我是一时失手。” 雨烈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恢复了温和,“干正事呢,下来。” “你不生气我就下去。” “谁生你气了。”雨烈偏头吻了吻他,“哎,你这撒娇的功力,我大概这辈子都对你生不起气吧。” “那可不!”景昭开心地往后一仰头,放开了雨烈。一辈子啊,都和你过,这是最好的承诺。 夫夫搭档,干活不累,俩人很快就弄完了大门这片的埋雷。 …… 范时毅看不惯江百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当年他还是个小小侍卫起就耳濡目染了许多江百里的作风和壮举。 当初从赤昆那里查出那么多秘册,江百里没说要插手,不闻不问的,再之后却背着所有人弄来了什么天星阁,甚至一举捣毁了破风堂。 范时毅冷眼看着江百里查看花名册的样子,心道看你这回该怎么办。 “江统领,您看了快一个时辰了,可有发现?”范时毅问道。人员登记详实与否,需要人为核实,将是一场浩大的工程。 “年轻人就是急,要说怎么姜还是老的辣呢。”江百里说,“你说,若有线人在宫里,他们最想探查的是什么情报?” “陛下?朝堂?”范时毅立刻回过神来,“那我们的一切行动岂不都被人察觉了?” 江百里道:“不至于,皇上贴身侍奉的下人以及侍卫都是从小就进宫了的,也都侍奉过先皇,他们之中不大可能有内线。但里面没人,其次在殿外,那批日夜守候的侍卫就大有可能隐藏线人。” 范时毅虽对他看不惯,可他的分析的确没有问题,若殿内有人,那破风的赌庄又怎会被自己的突然袭击给查获。 江百里已经出门往外走去,手里还捧着花名册,走向南霁阳所在的玄武殿。范时毅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到玄武殿,果真一队就在此值勤,江百里大手一挥,“过来,集合。” 不论这五十人里有没有刺客,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都将是他们的噩梦。江百里不带拐弯地明说了情况,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检举,侍卫们窝里斗的同时,他还去查了所有人的出入宫记录。 他的目的是让侍卫们互相牵制,防止刺客单独行动。 范时毅还是生着闷气,他心底是站在侍卫们一边的,对江百里百般劝说还是不管用,眼睁睁看着一队被弄得乌烟瘴气。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江百里那边出入宫的盘查有了突破,他当下拎着证人去一队抓人。 范时毅心头一惊,带着疑惑跟了过去。 只见江百里叫出了一个人,看上去挺老实沉稳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刺客。 “确定是他?”江百里皱眉问道,如范时毅一样,他也存了疑问。 两个证人连忙说:“没错!肯定是!之前有段时间成天找我哥俩出宫,银两跟不要钱似的塞,肯定有鬼。” “柏竹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江百里道。 柏竹石对他作揖,末了平淡说一句:“属下的确私自出宫过,但并不频繁,且我与他们不熟。” 作者有话要说: 猪年快乐~ ps:这章写得有点赶,接下来去旅游大概率不定期更新了……啾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