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到骆笙,脚步齐齐一顿。 盛佳玉秀眉拧起,满心戒备盯着骆笙。 盛佳兰则冲骆笙盈盈屈膝:“表姐早上好。” 骆笙回礼,抬脚往前走。 盛佳玉忍不住喊了一声:“你去哪儿?” 骆笙回眸看她一眼,淡淡道:“这个时候自然是去给外祖母请安。” “给我祖母请安?”盛佳玉眼中戒备更明显了,压低声音质问,“骆笙,你究竟又打什么鬼主意?” 盛佳兰轻轻拽了拽盛佳玉衣袖:“大姐,你和表姐好好说。” 骆笙看看盛佳玉,再看看盛佳兰,突然一笑:“还是大表妹了解我。” 她说罢越过姐妹二人,快步往前走去。 红豆赶忙跟上,想想盛佳玉的话有些气不过,回头冲盛佳玉做了个鬼脸。 盛佳玉气得拧手绢儿,忿忿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盛佳兰劝着盛佳玉,想到骆笙刚刚对盛佳玉说的那句话,眼神闪烁着不安。 “二妹你听见没有,她说还是我了解她,这是还要惹是生非的意思吧?” 盛佳兰轻轻蹙眉:“表姐估计只是说气话。” “什么气话,她就是一日不惹祸就受不了。不行,我要提醒祖母一声,可别被她现在的样子蒙骗了。”盛佳玉拉着盛佳兰赶忙追过去。 骆笙的到来无疑令盛老太太吃了一惊。 “笙儿身体还没好,怎么就来了?”盛老太太说着,眼角余光偷瞄窗外。 窗外朝阳疏透,暖风清浅。 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盛老太太越发诧异了,面上当然不好显露。 毕竟是嫡亲的外孙女,再嫌弃也不能扔了。 骆笙微微笑着:“已经好多了,该来给外祖母请安了。” 盛老太太嘴唇动了动,很想说不来请安她心里更安稳,话到嘴边却变了:“笙儿有心了。” 一旁盛佳玉嗤笑一声。 盛老太太一个眼刀飞过去,盛佳玉这才闭紧了嘴。 等骆笙离去,盛老太太脸色一沉:“佳玉,对你表姐不许横眉冷眼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长孙女虽然性子活泼,该有的礼仪却从来不少,可自从外孙女来了就屡屡失态,莫不是近墨者黑? 盛佳玉委屈咬唇:“祖母,孙女不是没有规矩,实在是对着骆笙这种人生不出尊重来。难不成因为姑父位高权重,就要孙女对这么个不着调的表姐做小伏低?” 盛老太太一下子被问住。 盛家与苏家一样,都是耕读传家,骨子里多少有些傲气在。 他们当长辈的不好与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却也看不得自家女孩儿碍于权势对着骆笙卑躬屈膝。 “祖母,来福宁堂的路上我们与骆笙撞见了,您都不知道她怎么说的。” 盛佳玉把路上的事一说,摇了摇盛老太太手臂:“祖母您听听,她分明是憋着一肚子坏水又要闹幺蛾子呢。您要以为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就安分了,那就错了。” 盛老太太听得眼皮直跳,干巴巴问道:“真的啊?” 她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外孙女折腾了。 盛佳玉猛点头,推了推盛佳兰:“二妹,你不是也听到了。” 见盛老太太看过来,盛佳兰微微点头。 盛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花朵般的两个孙女无奈道:“不管你们表姐如何,你们两个规规矩矩就行了,回去吧。” 盛佳玉与盛佳兰离开福宁堂,往住处走去。 “大姐,你真觉得表姐还要闹事?” “不是我觉得,是她肯定会!”盛佳玉冷笑一声,突然把盛佳兰往一旁花木后一拽,压低声音道,“骆笙在湖边。” 盛府花园有一处小小的人工湖,湖边栽杏种柳,湖水澄澈碧透,是赏景的好去处。 “她不是连咱们盛府一草一木都瞧不上,怎么有闲心在湖边赏景了?”盛佳玉觉得奇怪,探头去看。 骆笙面朝湖面而立,时而侧头与红豆说着话。 盛佳兰轻拉盛佳玉衣袖:“大姐,咱们走吧,这样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我去听听她们说什么!”盛佳玉挣脱开盛佳兰,借着花木遮掩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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