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姑娘陡然涨红了脸,浑身气得颤抖。 她以为跪在骆笙面前求帮忙已经是把脸面豁出去了,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羞愤欲绝。 什么叫讨号的?这不等于说她讨饭! 看热闹的人听了神医这话,不由哄笑起来。 骆笙微笑:“神医误会了,乔二姑娘不是来找我讨号的,而是来找您求医。” 李神医拧眉:“找老夫求医,为何跪你?” 骆笙无奈摇头:“我也很是困惑。被乔二姑娘这么一跪,让我险些生出错觉,以为能替您做主呢。” 冷哼声顿时响起,李神医板着脸道:“老夫如何行事,轮不到任何人做主。” 骆笙冲乔二姑娘笑笑:“乔二姑娘,你听到了吧?你想替姐求医,神医就站在你面前,可莫要为难我一个不相干的人了。” “你——”乔二姑娘张张嘴,只觉对方嘴角笑意满是讽刺。 看热闹的人终于有琢磨过来的,嘀咕道:“乔二姑娘是不是有些奇怪啊,神医都站在面前了还不求,跪骆姑娘干什么?” “我看是自知请不动神医,就缠上骆姑娘了呗。” “这就有些没道理了,哪有强逼着人帮忙的——” 乔二姑娘听着这些议论转了口风,情知不能再僵持下去,转身扑跪在李神医面前哭求道:“求神医帮帮我姐姐吧!” 李神医皱眉。 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吃上有间酒肆送来的饭菜了,最烦别人耽误他吃饭。 “小姑娘,你可知道老夫的规矩?” 乔二姑娘怔怔点头。 神医定下的求诊规矩,她当然知道。 若不是规矩那般严苛,父母又怎么会屡屡受挫。 李神医神情越发严肃:“既然知道,就按着规矩来,跪老夫还是跪别人都没有用。老夫定的规矩连自己都不不会打破,难不成还会因为骆姑娘或其他人破例?” “可是骆姑娘——”乔二姑娘心头涌起强烈不甘。 李神医雪白的眉毛拧得更深:“你这小姑娘怎么总提别人?骆姑娘请动老夫当然也是按着规矩来的,难不成以为她是老夫的重重孙女?” 他可从未娶妻生子,这个名声不能背。 乔二姑娘眼睛一亮,急声道:“晚辈就是求骆姑娘告诉我她送了什么入了神医青眼。” 骆笙轻笑:“我若是不说,是不是就成了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乔二姑娘眼泪簌簌而落:“骆姑娘,请你帮帮我吧。无论多么珍惜之物,只要你说出来,乔府自会想办法去找,即便弄不来也怨不得任何人,这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骆笙居高临下看着跪地求情的少女,几乎要抚掌。 不得不说,像乔二姑娘这么豁出去的贵女委实不多。 一句举手之劳,这是赖定她了。 本来照着骆姑娘的本性,一脚踢飞了清净,不过她毕竟不是随心所欲的骆姑娘了。 趁着乔二姑娘大庭广众之下闹开,甩下能请动神医的包袱也好,省得以后打这个主意的人源源不绝。 “举手之劳……”骆笙一字字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微扬,“你不是我,凭什么觉得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乔二姑娘,你这种求人的方式我不认可,不过你跪在这里确实耽误我的酒肆开门,那告诉你也无妨。” 听骆笙如此说,众人不由竖起了耳朵。 骆姑娘要说出能请动神医的缘由了吗?还真是大收获啊。 不过神医看起来很平静啊。 “我能请动神医很简单,只是把无意中得来的神医多年前配制出的药丸送回而已。” 就这样? 众人第一反应是不信,齐齐去看李神医。 李神医平静颔首:“老夫对何物感兴趣本就随心,见到多年前配制出的药丸觉得亲切,就收下了。” 众人:“……” 说真的,神医这样有点任性,这要不是神医早就打一顿了。 “小姑娘运气不错。”李神医递给骆笙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便走。 再不赶紧送酒菜来,他可就不配合了。 他现在有些怀疑这丫头是故意晚送,让他出来解围的! 众人目光追逐着李神医进了路对面的一间医馆,收回视线继续看热闹。 骆笙弯唇笑笑:“地上凉,乔二姑娘还是赶紧回府准备神医感兴趣之物吧,祝你也像我这般好运。” 乔二姑娘心知再待下去无用,以手撑地准备起身,却腿一软跌坐回地上。 跪太久,腿麻了。 红豆呸了一声:“没见过这般厚脸皮的,我们姑娘都说清楚了还赖着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