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太热心了,咱们刑部与工部做的事区别有点大,就不劳烦你了。”赵尚书委婉拒绝,心里有点急。 老钱再不走,骆姑娘就要来了。 骆姑娘一来,老钱蹭不上饭铁定不走了。 钱尚书一听不服气了。 还咱们刑部与工部做的事区别有点大,依他看,是老赵的脸有点大才对。 刑部尚书的位子他不能坐吗?那些麻烦事又不是老赵做的。 赵尚书一扫钱尚书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家伙不服气了,当即在心里冷笑三声。 呵,不服气? 不服气有什么用,反正他有得力的左膀右臂,老钱没有。 这时一名衙役匆匆来报:“大人,骆姑娘来了。” 赵尚书抬脚就从衙役身侧走了过去。 留下钱尚书一头雾水,忍不住低声问衙役:“怎么骆姑娘来了,你们大人还要亲自去迎?” 就是他来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啊。 衙役低着头,嘴角抽搐:“我们大人做事累了习惯活动一下。” 难道要他说尚书大人不放心别人,非要亲自去接食盒吗? 钱尚书默默追了上去。 听衙役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钱尚书刚追上,就见骆笙把一个食盒递给赵尚书。 赵尚书拎着食盒,往回走的步伐稍显吃力。 “赵兄,我来帮你拎。” “不用!”赵尚书察觉语气有些激烈,笑出一脸褶子,“挺重的,累着钱兄我会过意不去的。” “赵兄这话就见外了,凭咱们的交情,我还怕累着?”钱尚书紧跟老友脚步,眼睛瞄着食盒,“这是食盒吧,我瞧着是骆姑娘送来的……” “啊。”赵尚书心道果然来了,含糊应了一声。 “那肯定是有间酒肆的酒菜了。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有口福了。” 赵尚书:“……”无耻老贼!这是来得巧吗?分明是踩着点来的! 然而人都来了,还能赶出去吗,只能忍痛与之分享了。 领着骆笙前往地牢的衙役,心中激动不比两位尚书少。 矜持是不可能矜持了,眼睛就差黏到人家姑娘挎着的布袋子上。 今日的布袋子看着比往日鼓呢,目测有好吃的。 骆笙摸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今日做了脆皮烧鸡,大哥尝尝。” 一只手飞快把油纸包接过去,声音透着热情:“多谢骆姑娘。” 来到地牢口,骆笙如往常一般把食盒递给狱卒。 与之一同递过去的除了银子,还有一个油纸包。 “等着吧。”狱卒把裹着烧鸡的油纸包放好,拎着食盒走了进去。 食盒盖得严严实实,闻不到香气,狱卒却知道这里面的饭菜有多香。 当然,他没尝过食盒里的饭菜,但他尝过肉馒头啊。 拎着沉甸甸的食盒走在光线昏暗的地牢中,狱卒心中一动:饭菜这么好吃,他为什么不尝尝呢。 这个念头一起,就止不住了。 狱卒停下来,堂而皇之打开了食盒。 最上层是卤味拼盘,薄到透光的卤牛肉,色泽漂亮的鸭舌头,软糯肥香的肘子片…… 狱卒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再尝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再回神一盘卤味已经见了底。 狱卒愣了愣,把最上面的空盘子随意往地上一丢,合上食盒盖子若无其事往前走。 骆大都督的罪名早点定下来就好了,定下来后怎么也要在刑部大牢关上一段时间才砍头,到时候骆姑娘送的这些美味就能全到他肚子里了。 至于现在,还是要收敛着些。 “骆大人,您女儿给您送饭来了。”站在栅栏外,狱卒没好气喊了一声。 吃吃吃,一个要死的人还有心情吃这么多,真是浪费好东西。 骆大都督自是听出了狱卒的语气变化,却懒得与之计较。 他当锦麟卫指挥使这么多年,这种人见多了。 进了这种地方,若说一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