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骆玥一时没反应过来。 骆晴声音放低:“四妹,你该不会对三妹养面首心生羡慕吧?” 骆玥眨眨眼:“不能悄悄羡慕一下吗?三姐想养面首养面首,想养鹅养鹅,都不喜欢了还能养别的,过得快活又肆意,这谁不羡慕啊? 骆晴一滞。 居然觉得四妹说得有一点道理。 不行,她不能被四妹带歪了! 调整一下心态,二姑娘恢复了严肃表情:“不能这么想,三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父亲会为三妹解决那些麻烦,却不会为我们如此——” 骆玥噗嗤一笑:“二姐,你别乱担心了,这个我还是明白的。” 她也只是悄悄羡慕一下,却从没想过活成三姐那样。 这世上,只有一个肆意飞扬的骆姑娘。 还好,这个肆意飞扬的骆姑娘是她姐姐,才能在陶家欺上门来时关门打狗,而不会为了那些狗屁规矩委屈自己人。 骆玥驻足回眸,看一眼离开的院子,微微扬起唇角。 骆笙还在花厅里,懒懒喊了一声蔻儿。 “姑娘有什么吩咐?”蔻儿想一想送客的红豆,心中有些失落。 她明明比红豆会说话咧,姑娘又偏心。 “这些日子多留意大姑娘那边,要是有人约大姑娘出去,及时来报。” “姑娘放心,婢子一定盯紧了。” 第一大丫鬟的位子总不能让红豆一个人坐,她资质也不差呀。 正被蔻儿暗暗嫉妒的红豆大姐儿把陶夫人送到大门外,冷着脸道:“陶夫人慢走。” 陶夫人面无表情上了马车。 红豆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呸,落井下石的玩意儿!” 坐进马车的陶夫人看不到这一切,心头有种尘埃落定的放松。 无论如何,这门糟心的亲事总算退了。 虽说把那狗屁退亲缘由落到了纸面上,可正如那臭丫头所说,又不会当皇榜公之于众,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安慰罢了。 能退亲,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聘礼——陶夫人叹口气。 因为是抬头娶妇,为了显出陶家的诚意聘礼可比寻常情况下重多了,如今退不回来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也没办法,男方主动退婚须放弃聘礼,这是规矩世情。 权当是破财消灾了。 陶夫人这般想着,脚步轻快下了马车。 陶府到了。 “陶夫人,您看事情已经结束了,小妇人就回去了。”媒婆笑道。 陶夫人一看媒婆那张脸,登时想起骆笙把媒婆当成她的事,刚刚舒缓的心情登时又不好了。 她知道那小贱人是故意的,可还是生气,完全不想再看到媒婆这张脸。 “辛苦了。”陶夫人不冷不热说了一句。 媒婆等了等,不见陶夫人有给赏钱的意思,只好失望走了。 等走到无人处,媒婆撇了撇嘴,嘀咕道:“这是收不回聘礼穷疯了吧,连点辛苦钱都舍不得给了。” 尽管她没出什么力,可毕竟跑腿了,这个时间去说媒还能赚点谢媒钱呢。 不过——媒婆抬手摸了摸脸上褶子,心情又好起来。 能被人认成贵夫人,也算挽回一点损失吧。 陶夫人回到屋中,吩咐婆子:“打发人去衙门跟老爷说一声,今日要办的事成了。” 老爷还悬着心呢,只是不好出面。 婆子领命而去。 一名丫鬟奉上茶水,陶夫人接过来抿了一口,心中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尽管顺利退了亲,可在骆府受到的羞辱历历在目,一时半会儿哪能咽下这口气。 她等着骆府家败人亡的那一天,等到那臭丫头被发卖或送去教坊司时说不得要去送一送。 一盏茶未喝完,就走进来一名十八九岁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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