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掌柜的解释,蔻儿这才释然。 “行了,那就暂时先把这点银票装好吧,我带走交给姑娘,要是不够再说。” 女掌柜麻利把厚厚几沓银票装匣,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突然需要这么多银钱啊?” 这其中还有开阳王预付的四万两呢。 当然,开阳王的四万两既然放在这里,早晚会吃光,算起来还是东家的钱。 蔻儿与女掌柜也熟稔了,虽不好说是给朱五的,却忍不住念叨一句:“是呀,花在男人身上的。” 女掌柜:“……” 直到蔻儿抱着钱匣子出去,女掌柜还在为开阳王心酸。 朱五那里,正在问骆笙要办什么事。 骆笙看着朱五,一字字道:“我想请你去镇南王府取一样东西。” 朱五本就被骆笙带着朱雀令突然找上门来的举动弄得心烦意乱,听了这话心头一震,脱口道:“镇南王府?” 兴叔平静多了:“若是去镇南王府取东西,为何是去南边?” 骆笙也不卖关子,捧着茶盏道:“我说的不是京城这个镇南王府,而是南阳城的镇南王府。当然,现在叫它荒宅更恰当。” 兴叔眼底波云诡谲,与朱五对视一眼。 二人心中的疑惑比见到那半枚朱雀令时还要多。 朱五压着震惊问:“您要我去镇南王府旧邸取什么东西?” “镇南王府的后花园有一处假山,那件东西就在假山腹中……” 听骆笙仔细讲了要取之物所藏位置,朱五与兴叔心中皆掀起惊涛骇浪。 骆姑娘为何知道镇南王府旧邸的假山中藏着一样东西? 兴叔也就罢了,朱五是在王府长大的,也算府兵中受器重的,却丝毫不知那处假山内有乾坤。 “莫非是骆大都督——” 对于朱五欲言又止的猜测,骆笙只是笑了笑,摊开手露出一直握着的半枚朱雀令:“就如我如何得来这半枚朱雀令一样,关于我为何知道镇南王府旧邸的假山中藏着一样东西,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二位。” 朱五还待再说,被兴叔拦住:“五郎,骆姑娘手持朱雀令,就是朱雀卫的主人,不可追问不休。” 朱五只好点点头,不再吭声。 这时蔻儿抱着钱匣子进来了:“姑娘,银钱取来了。” 骆笙云淡风轻扫了扫朱五:“给朱先生过个目。” 蔻儿把钱匣子往桌子上一放,利落打开来。 匣子里摞得高高的银票险些扑出来。 朱五眼睛直了。 作为有间酒肆的账房先生,他也是见过大钱的人了。可几天前才盘过账,银钱都归库了,刚刚听骆姑娘说去酒肆取钱,他以为顶多千八百两呢。 以他当账房先生的经验,这至少有两万两! 兴叔眼睛也直了,不过想法就简单多了:好多钱! “一共是五万八千六百七十二两银。就是银票面额不大,朱先生可要收好了。”蔻儿叮嘱一句。 朱五点头,暗暗掐了一下手心。 不就是将近六万两银子嘛,不能显得太没见识! “蔻儿,你先去外头等着吧。”骆笙吩咐一句。 蔻儿视线扫过一把年纪的兴叔与胡子邋遢的朱五,扭身出去了。 “骆——”兴叔张口,“主子,您给五郎这么多银钱带着?” 骆笙嫣然一笑:“也不多,不够的话回头让蔻儿从骆府再送一匣子来。” “够了,够了。”兴叔连连点头。 朱五忍不住咳嗽一声。 叔叔这么激动干什么,钱怎么还嫌多,不是之前嫌他送回去的银钱不够吃饭的时候了? 兴叔没好气回瞪一眼。 臭小子费劲巴力弄个破杀手组织,还不如骆姑娘手指缝漏一点的,哪来的脸咳嗽。 等二人平复了心情,骆笙交代道:“朱五,你取到那样东西后立刻回京,把它交到我手中。记着,不要用蛮力打开它,否则里面的东西会毁掉。” 朱五应了声是,看兴叔一眼:“兴叔他身上有伤,行动不便——” 骆笙打断他的话:“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人照顾好兴叔。等你回来,说不定兴叔就能康复如初了。” 朱五冲骆笙作揖:“朱五在此谢过。” 骆笙不以为意笑笑:“何必客气,我是朱雀卫的新主人,有责任照顾受伤的自己人。还有远在河阳的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