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带着白羽一路往绣楼走去,引着白羽入了房间:“阿诺,御医房的苏吏目来了。” “哦。” 屏风之后传来淡淡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秦文远叹了口气:“舍妹自从三年前大病一场后,就没有好利索,这些年身子一年比一年差,卧病在床,实在是我们秦家的心头痛。” 白羽点点头,表示理解。 秦文诺平时虽然飞扬跋扈,到底是被人宠出来的,心性不坏。 以前如此活泼,今日却只能卧床休养,如此差别,相信秦文诺的心里也不好受。 白羽走进了屏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床帘是拉上了的,一只纤细的右手从帘子后面伸了出来。 “有劳。” 白羽叹了口气,这病了,连性子都变了。 从前的秦文诺叽叽喳喳的就像麻雀似得,今日却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白羽只觉得心中无比感慨,赶紧为秦文诺把脉。 指尖触碰,脉象…… 虚浮无力,怎么感觉像营养不良? 白羽心里“咦”了一声,又继续探脉,秦文诺这脉象着实奇怪。 这手,也很奇怪。 秦文诺乃刑部尚书幺女,得万千宠爱,父兄对她疼爱有加,且她又是个武者,刀枪棍棒总归是有涉猎的,按理说应该是在虎口一圈有茧子,可这只手…… 虎口倒是干干净净,就那五指指尖上却有茧子。 白羽的眼睛眯起来,试探性地问道:“敢问唐御医离开时可有说什么?” “并无多说,老样子。” 秦文远觉得白羽的问话略显奇怪,不由得多问了一句:“舍妹的病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羽看向秦文远,他脸上的着急和在意倒是真的。 倘若里面躺着的不是秦文诺,那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让别人冒充她就不说了,人上哪儿去了? “并没有什么问题,和秦姑娘所言差不多,老样子,不过容下官回去和唐御医好好地商量一番,应该可以想出对策的。” 白羽站起身来,“秦姑娘应该好生修养,下官就不便久留了。” 秦文远客气地说道:“那我便送送苏吏目了。” 只是把个脉,连得什么病都断不出来,御医房果然是一堆废物。 三年了,治了三年了,却还是这般,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群废物还养着做什么? 白羽看到了秦文远眼底的一抹不屑,她没有拆穿床上人的小伎俩,从容不迫地走出绣楼,下意识地往绣楼旁边看过去:“那边是什么?” 注意到了绣楼旁边还有个小院子,白羽好奇地探了探脑袋。 “那边是舍妹中的花圃,自从舍妹病了,就没有人打理了,花草都差不多快要枯萎了。” 秦文远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白羽往前面走。 白羽跟着秦文远走出了秦府,却不立刻离开,反而是往一旁走过去。 她将指南针拿出来,花圃的方向……应该是在后面。 寻着方向,白羽找到了花圃的外墙,她仰起头来,看着花圃的高强,上面还有一支红杏出墙来,呵呵,还真的是应景。 秦文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