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冷清地站在门口,他身后是无边的夜色,就好似一个黑暗的血盆大口要将他给吞噬进去一般。 白羽嘴角抽了抽,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试图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 “你不去找他,他倒是找上门来了?”萧澈一步步走过来,脸上尽是不悦。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环顾了下四周,却是半分苏溢清武力的气息都没有留下,倒是做的隐蔽,要不是白羽口快说出来,只怕他都还不知道苏溢清来过。 “怎么,他来找你做什么?” 酸酸的味道让空气都不大舒服。 白羽只觉得在萧澈强大气场的压迫下,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她需要用厚重的喘息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好半天,她实在是找不到借口,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找借口? 她和苏溢清之间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除了那个离别的拥抱。 白羽倏地很尴尬,该怎么开口呢? “有什么是不能够说给我听的吗?”萧澈已经走到了白羽的身前。 高大的身躯在烛火的照映之下影子被拉的老缠,将白羽全都浸入了黑暗之中。 白羽抬起头来,咽了口唾沫:“那个,其实溢清是来向我辞行的。” “哦?”萧澈皱起眉来,苏溢清有那么好打发? 走了? 他舍得走? 白羽用手托着下巴,淡淡地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兴许溢清早就计划好了,他现在可以摆脱我和宁儿,可能在夜里都能够笑醒吧。” 这四年,她和白宁倒是给苏溢清找了不少麻烦。 老谷主还在生的时候,每一次她和白宁闯祸都是苏溢清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她并不是不仔细,只是不上心。 那段时日,她无法从萧澈的影子里面走出来。 一面陷入思念,一面却是懊悔。 那时她有多恨萧澈,就有多喜欢萧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想想,其实苏溢清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破罢了。 白羽哂笑:“萧澈,你不知道我以前有多混蛋。” “我知道。”萧澈垂眸睥睨着白羽。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有多混蛋呢? 四年前,她想方设法地要离开不止,还带球跑路,简直将他视作无物。 可他恨不起来,也无谓去恨。 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较。 白羽脸皮子抖了三抖:“你们今夜都是来同我找不痛快的吗?” 苏溢清来的时候说的那些叮嘱的话,其实她都知道,可由他的口中说出来,就好像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现在她不过是稍微官方地说一下自己多混蛋,身为枕边人的萧澈难道就不该好好地安慰下吗?什么叫“我知道”? 她不要脸吗? 萧澈蹲下身来,静静地看着白羽:“他忽然说要走的吗?” “我怎么知道?” “走前,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白羽正要说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她仰起头来,直勾勾地将萧澈给看着:“你现在质问我?真好,正巧我也是事要问你,四年前的事。听闻四年前,楚若兰那边被萧衍抓奸抓双,你那个时候,在哪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