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羽拒绝,萧澈径自道:“你将云峥当做父亲了吗?” “我当?”白羽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萧澈,“父亲是我想当他是他就是,当他不是他就不是的吗?” 她能选择吗? 如果可以选择,她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儿? 她应该已经死在了战场上,那颗地雷早就要了她的性命。 既然这一次要重活,那就好好地活。 远离纷争。 “那我知道了。” 萧澈不会去问那么多,他已经明白白羽的意思了。 云峥既然是白羽的父亲,那接下来只怕他的行动也要停止了。 “你问的是什么意思?”白羽拧起眉,心头有不好的预感,“我知道你这一次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以身犯险,不外乎是为了引导齐北等人追上来,要剿灭云宗。现在阿北他们快到了吧?” “路上应该出了岔子。” 幸好出了岔子。 萧澈皱起眉,如果不是阿天提出异议,他再一意孤行,恐怕会彻底失去白羽了。 他一直都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他们,但实际上,在安邑城外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裂缝,不趁着这个机会来修复,反而还要剿灭云宗,根本是在裂缝之中强行施压,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他和白羽之间也无法挽回了。 “你的计划还会出岔子?”白羽挑衅地说道。 “怎么没有?”萧澈呵呵一笑,“你不就是个例外?我以为我们能够和和气气地坐下来谈,可你倒好,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还卷款潜逃。” “萧澈,你说话注意些!我什么时候卷款潜逃了?” “我下了聘礼,但人都跑了,那聘礼不就是你卷款潜逃的罪证?” 这话说的白羽无力反驳,只能冷哼。 “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我八百三十万两?” “我不是还了?”白羽皱起眉,“我当时可是费尽心思将你和阿天从诸葛罗手里救下来的!” “是吗?” 萧澈摊开手,“那你倒是把墨染龙凤给我。” 白羽: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你这买卖做的很好,将我的骨头熬我的油,用我的命来抵八百三十万两,又用我的墨染龙凤来给赎金,啧啧,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则安邑城的生意都要被你给搅黄。”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他倒是给白羽想到了另外一条路。 等回了安邑城,他索性就将家中的生意全都给白羽,免得他成日成日地往皇宫里面跑。 这年头,少和萧衍沾关系。 “你不是说要把你献祭给猪笼草吗?” 白羽指着那株猪笼草,要想让猪笼草移动位置,恐怕还的好好地想个法子。 猪笼草是肉食植物,而且这还是一株变异的品种。 “你确定要将我献祭给猪笼草吗?” 萧澈无比认真地看着白羽。 白羽一愣,很明显刚刚说的只是气话。 哪知她只是这一愣,萧澈已经大步走上前去,大有献祭的样子。 白羽的心里一颤,甚至还来不及有所阻止,就看到猪笼草缓缓地往萧澈的方向挪动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