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好久没好好睡觉了。他不叫我正好。” 青箬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想必姑娘也是好久没有一个人睡了。” 这语气非常认真,但是就是因为太认真了,让阮璃璃听出了非常浓重的调侃。 阮璃璃凝眉看着青箬,把手里的安神茶喝了。 太聪明懂事的婢女,老是喜欢一本正经的调戏她可怎么办。 “要是小姐不习惯一个人睡,我可以陪你呀。”小瑶开心的跑了过来。 毕竟先前,乡下院子小,小瑶又怕鬼,陈嬷嬷又嫌弃小瑶怕鬼,就总是爱跑到阮璃璃的床上。 说实话,她们家小姐看着清瘦,抱起来当真是软的厉害。 像是能捏出水一样。 不知道殿下捏出过来没,反正她没敢捏过。 阮璃璃看向小瑶,随口道,“那你今晚陪我睡吧。” “好呀。”小瑶笑眯眯的答应了下来。 青箬看着,转身离开。 临渊阁中灯光昏暗,墨沉跪在下面,整个屋子中尽是些寒冷戾气。 全部从高台上那个男人身上爆发出来。 男人筋骨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握住座椅扶手,牢牢的捂住胸口的位置,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的唇角是不太正常的血红,连眼底都充斥着红血丝。 他坐在那里,便是一股压抑而窒息的凌厉气息。 北冥渊哑着嗓子,声音低沉的不像样子,“为何毒性会突然加重?” 墨沉皱着眉,俯身跪在地上,神色凝重,“这个可能是与时日季节也有关系,再者,殿下的毒真的太重了,随时有可能毒发。” “毒发了会怎样?”他眉宇间隐隐有些痛苦。 “殿下您可能会失去理智,微臣只是说可能,”墨沉连忙道,“现下,您最好还是好好服药,尽量拖延。” “你告诉我,能拖延多久。”北冥渊凝眉,似乎觉得这样的说法并不太妥当,“我还有多久。” 墨沉的心情连带着都被男人影响的有些压抑,“殿下,这个……不好说。” “但若是好好治疗,几个月还是能拖稳的。” 北冥渊手指微动,目光有些深邃。 他半晌都没有说话。 “殿下,您不要担心,我们正在想办法。”墨沉头顶的汗都要滴落下来。 “先前,我觉得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北冥渊声音很淡。 “现在,我想好好的活着,想陪她。” “你说,若是我死了,她会不会难过?”北冥渊嗓音依然是沙哑的,有些许迷惘,“我怕她难过,又怕她不难过。” “殿下……”墨沉眉头皱紧,“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找下毒之人,应当是有解毒之法。” “下毒之人,”北冥渊眸光浅淡,掀起眼帘,“你可知天毒教?” 墨沉心跳忽然停了一拍,“天毒?” 他的眉头打了结,怎么可能是天毒下的毒。 我就是天毒的?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计划安排? “天毒教教主呢,你认识么?”北冥渊见他震惊的模样,缓慢的拿起桌子上的茶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