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你也知道现在行情不景气,我跟月伯伯没什么亲缘关系,月岚孤身在外带着一个孩子,家里的用度都给她了,可能也给不了我什么嫁妆。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北冥渊眉毛跳了跳,静静地看着她。 阮璃璃为难的开口,“伯伯说,我们家的情况,现在大约就二两的嫁妆……” 气氛忽然有些凝固。 北冥渊表情也有些为难,沉默片刻,手指摩挲了一下手里的茶盏,“那我如果只有十两聘礼,伯伯介意吗?” 阮璃璃一把握住他的手,“成交!我差人去跟伯伯说一声。” 说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起身跑出了屋子。 直到午后,月衡坐在厅堂上,北冥渊看着摆了大半个屋子的嫁妆。 阮璃璃看着眼前发晕。 他缓声问道,“你们家这些嫁妆,一共值二两吗?” 月衡略有些慌,“抱歉,家里这二两嫁妆吧,它有些膨胀。” “但,但是其实,它还不值二两的。” 北冥渊了然的点头。 月衡看着男人起身,走到了一个紫玉宝扇面前。 北冥渊独特的声线褪去浮华和强势,就显得温文尔雅,“先前见过紫凌天松扇,听闻市价二百两。” 月衡摆摆手,话说的风轻云淡,“这个是仿货,二十文钱买一送一,加旁边那个玉观音。” 阮璃璃扶着墙松了一口气。 “这个金线凤鸾屏风……” “害,这金是假的,一刮就掉。你们可仔细些保管。” “还有这个双蝶琉璃盏……” “诶呦,这可是路边捡的好东西。我都不舍的用,拿来送给你们了。”月衡笑眯眯的开口。 北冥渊温声浅笑,“原来是这样。” 他回身,朝着月衡作揖,“前辈,实不相瞒,后生礼薄,还望届时前辈不要嫌弃。” 阮璃璃扶着墙,朝着月衡递了个眼色。 月衡凝眉,故作严肃,“礼薄是有多薄,我跟你说,我们家姑娘,没有个三两银子,你可别想娶走!” 北冥渊没说话,旁边下人连忙上前,“老爷,新姑爷准备出十两呢!” “十两?这么多?”月衡震惊。 “真的太多了。”周围下人低声窃窃私语。 “看来你是诚心诚意娶璃璃。”月衡叹了一口气,“好吧,那老夫就成全了你,姑娘你带走吧。” 阮璃璃顺了顺小胸脯,开开心心的摸了旁边的一块糕点,一边看一边吃。 谁知道刚咽下去一口,突然眼前又开始发晕,她扶着桌子晃了一下,糕点碰碎在桌子上。 旁边婢女看见,连忙给她递了一杯水。 阮璃璃想着大约是昨日刚到家,路上太累还没有休息过来,接过水刚要把糕点咽下去,一股恶心就从胃里翻了上来。 她一把推开旁边婢女,跑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就看到阮璃璃踉跄几步冲了出去。 北冥渊连忙道,“前辈抱歉,我去看看。” “快去快去。” 北冥渊找到阮璃璃的时候,她已经把早膳午膳全都吐了出来。 阮璃璃又晕又恶心,昨日在车上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