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琊随口说着,“这不你也无聊,我也无聊,我来找你不是正好吗?” 阮璃璃眉眼微动,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确实哦,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 “好歹你姐姐在这里还能陪你过。”阮璃璃摆弄了一下面前茶盏,到了一杯水。 玄琊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她。 阮璃璃一边喝水,一边迎上他的目光,“怎么了?” 她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为难的放下水杯,“哦,那个给你准备的礼物我放家里了,本来想当天派人捎给你的。” “但是你看现在我……” “不是。”玄琊轻声回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偏偏那双干净的眸子里多了些落寞,“难为你还记得。” 阮璃璃听着他的话,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其实她倒也不是故意记住的。 主要玄琊的日子比较特殊,跟她表哥的生辰是一天。 她能记住的日子的人不多,娘亲,姐姐,北冥渊和师父,再就是表哥。 表哥父亲死于战场,母亲改嫁丢下他,他就一直住在王宫里。 阮璃璃没见过比他更怕黑的男孩子了,半夜经常溜进她和姐姐的寝殿,一声不吭找个角落就睡了。 除去北冥渊和师父,剩下的日子按照惯例,师父都会带她去烧纸钱,祭奠故人。 “其实……其实也没有。”阮璃璃吸了吸鼻子,没敢告诉玄琊,她是惦记着该到烧纸钱的日子了。 玄琊捡起篮子里阮璃璃刚刚做的绣品,感觉很是闲散的笑了笑,“诶,你是不是觉得,我过生辰,会有很多人记得。” 玄琊沉默了一会儿,翻看着她绣的“小老虎”,神色暗了暗。 阮璃璃看着玄琊笑得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出来些不对劲,还以为他是在说笑话。 玄琊弯了弯唇,“可惜了,除了你没有人记得。” 阮璃璃摸了摸手里的杯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姐是最不记得我生辰的。” “你姐……可能只是比较忙。”阮璃璃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水,隐掉后面半句话。 他姐一直忙着弄死她…… “哎呀我没事,”玄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都不重要。” 但我也不想每次都贴上去,告诉别人什么时候是我生辰…… 即便知道说了也没有人在乎,还是希望有人能在乎一下。 玄琊把那只“小老虎”从绣框上拆下来,漫不经心的开口,“既然你的礼物到不了,这个就是我的了。” 阮璃璃有些过意不去:“这多不好……这样,我再给你绣一个。” 玄琊由着阮璃璃拿过去,又开始一板一眼的摆起绣架。 过了一会儿…… 玄琊:“这石头真好看,就是有点黄。” 阮璃璃:“这是太阳。” 玄琊:“啊哈哈哈,我就说怎么这么圆。” 阮璃璃:“……你还是把这个老虎拿走吧。” 玄琊一直待到了晚上,阮璃璃吃过饭很快就困了,多少因为屋子里有客人,强撑着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问,“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