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琊迟疑了片刻,还是改了称呼,“要不是玄若故意以小事为名,不让你了解,其实你早该知道了。” 毕竟是养姐,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 玄琊思索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舅舅,我觉得,既然你还想要再去找北冥渊,不如还是你把这个东西,还给她好了。” 玄琊把韩晋叫了过来,重新把玉决放在了韩晋的手里。 “我先走了。” 玄琊从秋千上起来,抚了抚膝盖上细小的雪花,转身离开。 南宫焯皱了皱眉,直到玄琊走了,他才回头望过去。 还给谁? 韩晋单膝跪地,把玉决捧在手心,“城主。” 南宫焯的视线落在了韩晋的手里,突然间脸色大变。 韩晋感觉到城主生生愣住片刻,几步上前从他的手中拿过那块玉。 接着厉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韩晋完全没有料到城主会是这个反应,立马回答着,“这个是在机关室发现的。” “应该是那个阮璃璃在昨天落在机关室中。” 韩晋一字一句回答完,就觉得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安静的很。 南宫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玉决,脸色苍白,几乎是站不稳的踉跄了几步。 “城主。”韩晋担忧的上前想要去扶他。 男人忽然伸手制止,自己后退了几步,眼中翻涌起难以捉摸的暗流。 他踉跄着后退,忽然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城主!”韩晋慌忙跑上去,蹲在地上去扶南宫焯。 南宫焯推开他,突然捂着嘴重重的咳了起来。 他面前遍地的白雪之中,突然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色。 如妖冶红梅蔓延开来,散出点点凄凉。 血珠沾在他的帷帽黑布上。 南宫焯拿开了手,垂眸看着自己手掌心的血迹,眼神空洞。 “城主,我去叫郎中。”韩晋起身,快步跑去叫郎中。 他刚刚跑开没有几步,突然间身后传来男人略微苍老而凄凉的笑声。 笑声回荡在后院中,响彻盘旋在天空之下。 韩晋脚步微顿,回头看了看坐在雪地里的人,心里瞬间五味杂陈,说不上来的怅惘。 他平复了心绪,转身离开。 那孤坐在雪地中的男人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一下直接吐在了雪地中。 大片的鲜红显得刺眼。 他匍匐在地上,缓缓收紧了手指,攥住手中玉决。 可笑,太可笑了。 南宫焯眼前光影一片恍惚。 伏在地上,晕了过去。 阮璃璃被摁着在床上躺了七天,躺的整个人骨头都像是软了一样,刚刚爬起来,小瑶带着一群宫女就跟在她后面。 “小姐,师尊说了,您不能出门。” 阮璃璃咬了咬唇,“我就去院子里走一走,不碍事。” “院子里也不行,刚下了雪,外面可滑了,万一摔着。” 阮璃璃眼巴巴看向门外,“那……我,我要不然开个窗户看看外面?” “不行,你现在身子弱,万一着凉发烧……” “算了算了。”阮璃璃摆了摆手,烦躁的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