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那香水不是极致的浓烈,也不像淡淡的花香,前调温柔细腻,接着是沁人心脾的芳香,像娇艳欲滴、任人采拮的玫瑰。 多无情的男人闻了,也会驻足欣赏一下。 “我对戏剧并不感兴趣,蒋小姐找懂戏的人一起看吧。”何擎却说。 蒋裕才的心一下子从半空中坠下去,但是强忍着没生气,秉持着礼仪平缓地开口:“? 刚才我爸在的时候你态度可是好好的,变脸是不是有点快了。” “何某只是不懂艺术,怕扫你的兴。”他道。 “那——何处喜欢什么?我们去做你喜欢的事。”她妥协,几乎有点哀求的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 她蒋裕才家世显赫,自幼留洋海外,不知见过多少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男人,追求者数不胜数,为什么在他面前净碰钉子,还要受这种委屈? “蒋小姐不必如此,我很无趣,没什么爱好。” “你执意要这样说话吗?” “我跟蒋小姐说过很多次了。”他没有扭头看她一眼,看着玻璃窗外的车流意有所指地说。 “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蒋裕才到底是哪里配不上你?”她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望着父亲的车远远开走,低声说:“我爸都这么示好了,以后我们结了婚你肯定官运亨通,这还需要我提示吗?” 何擎笑了笑,看着蒋裕才淡淡地说:“蒋小姐如果想要的是我一个躯壳,一个丈夫的身份,其实不必下这些功夫,随时都可以拿去。”看着彬彬有礼没有错处,那双眼睛却带着些不容错辨的冷漠。 蒋裕才一时语塞,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了那个寡淡模样的赵素予,心中警铃大作,觉得周孟山这个释放还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不经沉思起来。 过了片刻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听说周孟山放出来了。” “是吗。”何擎低声道,他看着窗外,也不知在不在意。 “‘是吗’?他能出来不是托何处的福吗,何处能不知道?”她故意说,想看他冷淡的面具裂开。 可何擎只是低头弯了弯嘴角,声音发凉,“与我何干。” 蒋裕才盯着他的脸,却看不出一丝难过的痕迹来。 难道军统专门培养表情管理的? 她捏着拳头又继续试探,“赵小姐真有福气,听说周孟山非但恢复原职,在圈子里还比从前更受追捧了。” “这都是周家的事,”他皱了皱眉头,有些无趣地用手指轻敲着桌面,“不知蒋小姐对他们家这么感兴趣。”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不为所动冷若冰霜。 没等蒋裕才找下一个话题,何擎站起身,对她说,“我还有些事,改日再陪小姐。” 他说罢,朝她示意后走出门去。 原本以为是拨云见日,原来还在山脚下原地踏步。努力了大半年的倒贴在他面前就一文不值?她再怎么激流勇进,对方依旧游刃有余。 蒋裕才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她也根本没想抑制,跺了跺脚挥掉一桌的瓷碗瓷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