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下任铨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声音冷的可怕。 无崖心里一惊,任铨是聂荣身边的暗卫长。 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干脆宰了他,”聂迟袖中的刀震了震。 无崖知道聂迟素来不喜欢暗卫阴险行事的手段,任铨更是其中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可那是聂荣身边的人,无崖按住他的刀。 “主子,你现在动他是打草惊蛇。不如再等等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任铨从沈余吟身边走过,什么都没做,静静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无崖松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个礼:“见过殿下。” 沈余吟道了一声免礼,转眼见聂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聂公子?” “你既然出宫,还不多带几个侍卫,”聂迟声音不悦,看一眼染绿,“带着这么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 沈余吟本欲解释,但又停住,指了指旁边的酒肆:“进去说。” 酒肆内人不少,他们寻了个僻静处坐下,足以看到整个酒肆的全貌。 “本宫像是感觉被什么人跟着。本以为是你们,可你们停下以后,那种感觉几次在。” 是一种被窥伺的感觉,当她每次回头时,那目光又像瞬间消失了一样。 “这几日你别再出宫了,”聂迟想了一会儿,将袖中的短刀抽出来递给她,“若是真遇上那个人,你把这刀拿出来,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你。” 无崖看着那把刀,轻嘶了一声。 “主子,那可是……” “你闭嘴。”聂迟瞪他一眼,“爷的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沈余吟看那把短刀,古铜色的刀柄上镶着一粒宝石,刀鞘上的花纹很精美。一看便知贵重的东西她自然不能收,坚决地摇了摇头。 “让你拿着便拿着,”聂迟把刀塞到她手里,“不白给你,初次见你时你也算救了我,这个当谢礼了。” 沈余吟推阻不过,又想着这个人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得把刀收起来。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沈余吟回宫时天色已晚。 本来可以从南门经御花园直接回到承露宫,抬着软轿的小太监却犯了糊涂,抬着她从北门进宫,自然要经过琐事堂。 她叫人停了轿,在琐事堂外站了片刻。 那日他手伤得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好一些。 她想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又在心软,转过身要有,被青鱼及时出声止住。 青鱼在这儿看她犹豫了许久都没有进去,索性叫住了她。 “给殿下请安,”她行了一个礼,“殿下可是来找大人的?” 沈余吟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才轻轻出口:“他的伤……好些了吗?” 看来也不是完全无视他的,青鱼在心里给自家主子高兴了一阵儿:“已上过药了,只是天热了,伤口便不肯好。” 她听得心里一紧:“吃过药了吗?” “大人素来很少服药,殿下若担心,不如进去看看。” “不必了。” 青鱼见她要走,连忙挡在她身前:“殿下今日不见,往后一段日子怕是见不着了。” 沈余吟觉得这话奇怪:“这是何意?” “边疆战事不断,大人要亲自过去盯着,”青鱼补充道,“这一走不知多少时日。” 沈余吟愣了一下,手指绞紧了帕子:“何时动身?” “明日。”青鱼也不管她是不是要进去,闪身让出一条路来,“殿下请。” 沈余吟脚步挪动一分却又停住,边疆战事凶险,他一去又不知多少时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决心似乎又在一点点动摇。 每听到他的名字,心就会动摇一分。 题外话 变甜预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