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聂恒准备动手了。” 聂迟站起来,打开窗子瞥了一眼外面的局势,纵身一跃跳到窗棂上:“你且去告诉梁承琰,让他的人可以进城了,我去接应皇兄,兵贵神速,一定要尽快打到宫城。” 马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聂荣身侧的副将拉紧了缰绳,向后招了招手。整装待发的士兵依令而动,迅速集结向前行军。城内的守城军听到号角声,迅速脱了巡守时所穿的短衣,露出了里面的铠甲。街道内四处都是涌出的兵士,百姓纷纷退回到了沿街的店铺中,匆忙地寻了可以遮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聂荣身着铠甲,手中的长剑下垂,另一只握紧缰绳的手一拉,将剑举了起来:“陈王聂恒,谋逆弑主,今日当诛。众将士听令,今日不取聂恒项上人头,绝不退还!” 聂荣一呼百应,身后将士的呼应声犹如潮水。先行的守城军已经杀至宫墙城外,同原先埋伏在宫内的几十人一起破了城门。守城军远远听到聂荣这大批的马蹄声,士气大振,一鼓作气杀进了宫墙内。陈王的兵士也从不远处纷纷围了上来,一时间开始了激战。 “大人,萧靖泽也正带兵往这里赶,我们是不是也要派人接应一下?”夏思若听得不远处的厮杀声,俯身跳下房檐,钻回了房间内,“倘若聂荣的人手不够……” “我已遣青鱼去了,他的士兵无须进城,否则会在朝中那帮大臣里落下口舌,让吟儿难做,”梁承琰低头思量片刻,望向窗外空荡的街道,“聂迟自有办法襄助聂荣,况且尚有大量的火器辅助,陈王之兵军心涣散,撑不了多少时间。” “也是,殿下即将临盆了——” 夏思若心内不定,只盼着聂荣能速战速决。大梁朝内因为梁承琰失踪的消息人心十分不稳,原本他把持朝政,无人敢放肆,如今他又是在梁楚边境失踪,扣一个通敌叛国的帽子太容易。 如今朝中是沉余吟主事,那些老臣原就不把一个公主放在眼里,恰巧沉余吟还身怀六甲,更难以服众。倘若有人在她生产之时使绊子,那杀掉一个小皇帝,杀掉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公主是太容易的事情。 “聂荣进入宫城之时,我们即刻起身返京,”梁承琰目光沉下来,握紧了自己手上的那个平安袋,“叁声长鼓就是信号。” “好,马匹我已经备好了,你先动身回京,我留在这里接应聂迟,以防不测,”夏思若将后门打开,小厮已经将马拴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你前前后后谋算这么久,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快回去吧。” 她话音刚刚落下,叁声长鼓声悠悠地传了过来。梁承琰没有半分犹豫,径直走向后门翻身上马,一把接过夏思若扔来的包袱,回头看向远处的城楼:“思若,万事小心。” “你放心回吧,我还有青鱼,”夏思若拱手行了一个礼,目光坚定无比,“思若定不辱命。” 此时的承露宫上下已经忙成了一团,来来往往送热水的宫人将宫殿门口都堵住了。谢璋坐在殿内的床榻旁,伸手探着脉象。染绿一面为沉余吟擦着额上的汗,一面焦急的不住看向谢璋:“公子,为何我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