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那么点儿勉强算是显眼的线索,思维一发散,也就约等于零了。 得出这么个结论,晏晏不免有点蔫,苏言笙看着心软,赶紧是去给顺毛:“其实我们考虑的也是极端情况了,总的来说,基本可以优先考虑女孩子。” 得出结论之后苏言笙便没再在这一处折腾,头一回想着离开这间房去看看别处。 他能不能碰到东西全凭少年心意,这会儿相处下来还算融洽,自然就与寻常人没什么差别,到楼下找了一圈,在一个类似于画室的地方找到了发着愣的少年。 画室墙上贴了不少画,有景,也有人,苏言笙看着也有些熟悉,想起来沈荨跟苏清岚出去采风时,其实也有画画的习惯,画风便与这些画相似,无一不是温和色调。 不管现下所书写的故事如何,终归都是充满希望的,曲折蜿蜒的道路,也终究会通往光明。 与他所听见过的琴声是一样的。 但这画其实也有蹊跷——画上头的人物,不管是什么场景下的,都没有脸。 这便是与沈荨的画最大的差别,沈荨的画不管什么时候,但凡有人像,都是最为注重表情的,或笑或闹,都是情绪,能感染人,但这些画上面的人没有脸。 苏言笙看了看少年,却发现少年也在看自己,且在他转过头来之后,笑着开了腔:“若素很喜欢画画,但凡有空闲,总是会画画的。” “只要是她看过的东西,她都喜欢画下来,甚至还会画一些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 苏言笙愣了愣,心里对“很喜欢画画”这句话存疑。 沈荨的画不差,这他知道,可喜不喜欢,他却是看不出来的,更多的时候,沈荨画画,就如同是一个习惯,一种对工作的辅助方式,不过,既然能学好,也没听说沈家有逼孩子的习惯,按沈荨那样跳脱的性子,也应当是喜欢的。 倒是后头“但凡有空闲,总是会画画的”这句是苏言笙从来不曾体会到过的,这也正是他一直以为沈荨画画只是因为工作习惯的原因——他认识的沈荨,从来都不会再采风之外的情况下画画,有了空闲时间,还是更喜欢写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说来也怪,沈荨是苏清岚带出来的,苏清岚可没有画画的习惯,甚至于苏清岚与她的哥哥们样,在这方面的水平实在是叫人难以启齿,说起来苏家人于艺术上大抵是实在没有天分的,苏言笙是个异类。 带出沈荨的苏清岚没有画画的习惯,那沈荨又是怎么养成用画记录心中所想的习惯的呢? 苏言笙再次陷入了沉思,但不消一会儿他又释怀了,不会画画的只是苏清岚而已,沈荨又不是苏家人,人家有自己的父母兄弟,说不准这个习惯便是当初留下来的,故而这么件小事也实在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如今对不上的也便只有“总是在画画”一点了。 于是他冲少年笑了笑:“很好看,安之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少年瞪着他,他笑得坦然。 似乎是被气狠了,这会儿少年倒没同第一回听见这个称呼以及后来几次一般直接离开,倒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而弯起了嘴角,笑得诡异:“自然是要给言笙介绍的。”M.IyIGuo.nEt